听着沈清辕自我调侃的语气,蔺初阳浅笑摇头,京中最不乏隔岸观火,袖手旁观之人,他们想看什么?左右不过是个热闹罢了!
不论台阁与山林,爱尔岂惟千亩阴。未出土时先有节,便凌云去也无心。
沈清辕之所以被封为京城第一公子,不仅仅因为他的才能,更因为他的品格,而王敬邑比他们想的还要大度,倒是令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沈清辕的到来让文会宴被推上了更高的热潮,有人请沈清辕赋诗一首,从而彰显最年轻的状元郎多有文采,可沈清辕不想卖弄学识,含笑摆手,言明今日自己不是来作诗的。
蔺菱昭抛下云倾,坐在沈清辕身边,眼眸亮如星子,灿若生辉,控制着他的酒量不让他贪杯。
二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引来他人艳羡不已,没有人会不开眼的打扰这对新婚夫妇,也没有人敢在背地里乱嚼舌根。
临安王妃暗中打量着云倾,不一会儿,让人把云倾带到面前,送了她一份紫玉打造的耳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玉小姐,你与恭宁相识,得空时可以常来府里走动走动。恭宁在京中玩伴不多,我看她倒是愿意与你相处。”
云倾挑了下眉,恭宁翁主愿意与她相处么?她怎么没有发现?恭宁翁主似乎不愿意结交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有时候也不和其他的千金闺秀说话,让人以为那是倨傲。
“多谢娘娘抬爱。”云倾弯唇笑了笑,见谢元雪与恭宁翁主不紧不慢的从月洞门那边走来,谢元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恭宁翁主手里则是拎着一壶未开封的酒坛。
许多人都往恭宁翁主身上看去,王从叆更是想和她说说话,岂料她眉眼不抬,径直走到临安王妃面前,屈膝行礼。
“母妃,女儿来迟了。”
临安王妃不以为然地让她起身,“快过来坐,文会宴都进行到一半了,你怎么拎了一壶酒来?这壶酒是赠予谁的?”
恭宁翁主的目光落在云倾身上,又扫过谢元雪和王从叆,唇角一扬,“玉小姐、谢小姐、王小姐可愿与我共饮此杯?”
谢元雪没有拒绝,王从叆说了声好,唯有云倾皱了皱眉,愧疚地轻喃:“我酒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