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和二师兄,没有说是因为我,二师兄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他喝酒醉了,与人发生冲突,昨晚就打了一架,然后今天人家找上门来报复。
“倒在地上那人,应该只是晕了,心跳呼吸都正常的。”大师兄又补充说道。
闻言,李达荣瞪了三人一眼,然后沉声道:“既然有老师去了,我去学校看看情况,最好是如你们说的,只是晕了。”
那晚,师兄弟三人一直等着李达荣,直到半夜,李达荣回来,告诉几人:“没什么大事,脑震荡,小超,你先去睡,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李辉翔没睡,只是躺在床上,大师兄二师兄跟李达荣去了平日练武的院子,李辉翔只能听到他们在交谈,但是却听不清楚交谈的内容。
那晚他们谈了好久,久到一直坚持不让自己睡着的李辉翔,再也坚持不住,朦朦胧胧之间,听到三人吵了起来。
第二天,李达荣不在的时候,李辉翔也问两个师兄,昨晚他们聊了什么,后来怎么会吵起来?
他两个师兄只是朝他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李辉翔又问:“大师兄,你为什么不和他实话实说?还有二师兄,明明是我的原因,为什么要揽过去?”
范培林笑了笑:“我说的就是事实,前晚,老二喝醉打了那个人,昨晚开打之前,那人也是大喊要打死这个醉鬼,这是事实。”
“是啊,本来就是我和老大的错,你正在读书,我们带着你去打架,你好好读书,记住了,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你只是为了师兄弟间的情义,跟我们一起去了,今天晚上晚自习,如果学校老师找你,你也要这么说,哪怕他们有人证,你也不能承认,只要你不承认,他们没有证据的。”
......
“那天晚上,学校找你了吗?”
“找了。”
“爸爸你承认了吗?”
“没有。”李辉翔摇了摇头,然后又补充道:“那天晚上没有。”
“啊?”李淏阳一愣,他看着李辉翔,李辉翔叹了口气,“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李万辉那一群人很久都没有到学校读书,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我回到武馆,看见是李达荣在教导那些学徒,没有见到大师兄和二师兄,回到房间后,我看见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等到李达荣忙完,我问他,大师兄和二师兄去了哪里?他说,他们惹了祸,他要扣他们培训费去赔人家,他们同意了,但是也不愿意再留下来了。”
“我当然是不信的,因为早上起床去学校的时候,大师兄和二师兄还‘嘲笑’我,‘嘲笑’玩后,还告诉我一句话‘任何人都无法叫醒装睡的人,所以,只要一个人装睡,尤其是带有目的的装睡,就更不可能被叫醒。’”
“就这样走了?”李淏阳看着李辉翔,李辉翔点头,“后来,我听说没过几年,二师兄娶了妻,生了孩子,在县城开了一家卖电器的商店,大师兄去了深圳,大师兄在深圳的时候,我恰好在广东读书,有电话联系过一次,但是从那次他们离开之后,直到现在我也没再见过大师兄,二师兄倒是有见过几面,但是我感觉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以前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们之间有了隔阂,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发现他们走了以后,我情绪很低落,像是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那天晚上班主任又找我了,然后,我没有再隐瞒,他们走了,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扛,不想让他们,都走了还要替我背黑锅,其实,我是不愿他们走,可那时候的我没有能力阻止,他们连走,都没有跟我讲。”
“那天晚上,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班主任,可班主任却说,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也不归我管,但是现在是你们打伤了人家,好在对方同意私了,你们这边也赔了钱,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过,却要求我写检讨,要当着全班的面,公开检讨,当时我就不服,凭什么?只管事,不管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