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翔眼中闪出一抹戏谑, “到时候,你又会说,那是你妈,不是别人。”
“真的不会。”李淏阳再次保证道。
“会也没关系,这些事,在认识你妈的时候,就没有瞒过她。”
“那你说啊。”
“臭小子。”李辉翔笑骂了一句,然后道:“那次回家,我没住在家里,每天晚上几乎都会和朋友出去吃宵夜,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以前的一个同学,多年不见,大家也都跨入了社会,就加了联系方式,那段时间联系挺多的,没过几天,就顺其自然走到了一起。”
“后来,你爷爷奶奶知道了,你爷爷出院没几天,就准备了东西,去了女方家里,在我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我和她就一起回了珠海。和她回到珠海差不多两个月,那个项目也接近尾声了,然后下一个项目有可能就不在广东,我和她也是准备结婚的,我就跟公司申请调到云南分部工作,一来,我和她都是云南人,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离家近一些,更方便我回家,尤其是你爷爷说了城关中学那个新校长的所做所为,我要想办法抓到他们滥用职权的证据,当时,我甚至都做好了,哪怕牺牲我自己,也要达成这个目的的准备。”
“但是没有想到,公司不同意,为此,我还郁闷了几天,最后,决定,既然不同意,那我辞职不做了。于是,就辞职离开了中建集团,然后和那个女孩一起回了云南。回到云南之后,先是在家里,搭了一个卖熟食的台,那两个月,我在家里,学校方面,倒是没有再出现你爷爷讲的那种情况,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次我们县公安局的一个缉毒警在去省厅述职的路上,突发心梗死了,这个缉毒警,跟爸爸的大哥和二哥,是老相识,所以,他的葬礼,‘大哥、二哥’都回了老家,知道我也在老家,就把我约出去了,那我肯定是带着那个女孩一起去,谁知道这一去,就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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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不得的事?”李淏阳饶有兴趣地看着李辉翔。
“那晚,和大哥二哥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当时我就很疑惑,不过,还有好几个我不熟悉的人在,所以就没有问。”李辉翔顿了一下,“见面之后的第二天,二哥和他妈妈那边一个当警察的亲戚来了我们家,然后告诉我,那个女孩结过婚,离了。我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可是,紧接着,和二哥一起去的那个警察,又说了一个我们绝对接受不了的事情,那个女陔离婚是因为吸毒,这么一说,我终于反应了过来,那个女孩经常和她的一些朋友去某个地方聚会,有时候我去找她,她会故意把我支开,但即便是这样,我一开始也并不相信,哪怕是知道那个女孩和我好上了,她的前婆家还有人来过我们家里,跟你奶奶讲了很多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几乎已经坐实了她吸毒的事实,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相信,最后我还是没有忍住,当面问了她,是不是吸毒,她承认了,然后提出了分手。”
“和她分手,我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吃不喝,你奶奶没办法,就跟我说,我若不吃不喝,她就陪着我不吃不喝,你爷爷也是没办法,对我用了激将法,那段时间我心态不好,所以,被你爷爷一激,在12月月底的时候,和你爷爷大吵了一架,一个人又回了广东。”
“回到广东之后,因为在家里摆摊卖熟食,还是赚了一些钱的,我也没有心情马上就投入一份新工作,于是就租了套房子,把自己关在里面,这一关就是大半年,直到快把身上的钱花没了,才重新找好工作,然后就找了份做房产中介的工作。”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淏阳恍然,接着又问:“你为什么不回中建集团去?”
“哪有那么简单?先不说我想不想回去,当时中建集团高层变动,然后就是改革,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其内部早就换了一副天地,就算想回去也没那么容易了。而且,当时是我最颓废的一段时间,我排斥所有跟那个女孩有关的任何人事物,我自己也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