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翔刚开始点头因为李淏阳的又一次开口，而愣在了当场。

“但是爸爸，你刚刚说少了一个人，你谁都算上了，那么你呢？”

看着李淏阳此时的眼神，李辉翔张了张嘴，却是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伸手摸着李淏阳的头，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咱们继续。”

对于李辉翔避而不答，李淏阳显然心有不甘。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国庆假期的行程，绝对有着特殊意义。

他原本以为，父亲之所以单独带他回老家，目的只是借此行引导教育他，以此教会他，如何去处理他在学校遇到的事。

可就在刚刚，他心中生出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表达出来的感觉的时候，他明白，引导教育他，只是最表面的目的。

李淏阳很想李辉翔能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是......

以往，不管他问什么。

即便父亲不正面回答，不直接给答案，但绝对会当场引导他去思考，引导他通过自己的思考去得到答案，在刚刚之前，从无例外。

“爸爸，我知道你要我记住李昌浩的原因，那么徐世坤呢？还有廖承波呢？难道他们两个也对爷爷动过手？”

闻言，李辉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廖承波对你爷爷动过手，徐世坤没有，但是，徐世坤比直接动手更可恶。”

“为什么？”

“温水煮青蛙、钝刀子割肉。”李辉翔嘴角一撇，深呼吸了一下，道：“那几年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即便是我去做代驾、送快递、跑外卖，也是举步维艰，最难最难的时候，是你奶奶，保证了我每天的生活，那时候，你奶奶每个月给我两千块钱生活费，她说，再如何都要吃饱，不够用就和她说。那时候我还出了一次车祸，虽然不是我的主要责任，但是我有次要责任，最后也是你爷爷奶奶给我钱才解决了那件事，那件事处理完之后，有一次和你奶奶打电话，你奶奶在电话说‘唉，自己的子女长大了，都不在身边，老的两个，受些欺负，也是正常的。’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护你爷爷奶奶周全，谁给他们委屈受，我就和谁开战。后来，到2022年12月，疫情全面放开，即便是对病毒感染者也不再实行隔离措施，趁着那个机会，我把公司处理之后，就回了老家。当时，你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同时感染了，那年，我和你大爹还有糖果姐姐，在春节前一个月左右回到了老家，那年也是你大爹自嫁人之后第一次回娘家过年。”

李淏阳若有所思，此时他已经可以肯定，父亲与爷爷之间发生的争吵，导致父亲离开十数年不回老家，就是父亲这次回到老家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转头看着自己父亲，“这次回去，发生了什么导致你和爷爷吵了那么严重的架？和廖承波、徐世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