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指着半夏说道:“你着实是太丑了,若是为我生孩子的话,万一那孩子随你,岂不是丢了我龙族的面子?”
半夏闻言双目圆睁,立时便向蛟螭吼了起来:“你说谁丑呢?我便是丑,那也没有吃你家饭食,碍着你哪了,要你这般碎嘴?!”
那蛟螭闻言却也不气,只拿手抠了抠耳朵:“脾气也差得紧,若是以后生了孩子,怕不是会教坏了他们,我龙族之子哪能这般没有教养。”
一面说着一面看向四喜:“这姑娘倒是恬静得很,长得也不错,若能做我孩子的母亲,想来定能教导好他们的。”
话刚说完便拉起了四喜的手,取了一块玉牌放了上去:“那便这么定下了,过几日我便会上门迎娶你,这赤玉牌便当做我俩的定情信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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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二人还没反应过来,那蛟螭便一个飞身钻进了河中。
四喜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玉牌,那上面暗刻着蚩黎二字。她望着玉牌好一阵愣神,可半夏却忽的一把夺过,狠狠地将它扔进了水中。
“什么人是,便是人间娶妻还得三媒六聘的呢,他便这般随意地决定了,也不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四六不通的东西!”
四喜闻言一笑,这半夏倒是进步了许多,竟也知道四六不通这个词儿了。
可便是这时,却见那玉牌竟从水中弹了出来,一下子砸到了半夏的脑袋上,随后又稳稳地落回了四喜手中……
……
既然是延期了历练,那宗门之中自然是要继续修炼的。
这日刚上过公课,众人已然走的差不多了,而半夏却半天也不想动弹。
一想起四喜,她便不禁叹了口气,懒懒地趴在了课桌上。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玉牌上写的蚩黎便是那蛟螭的名字,很早之前他因受伤,化成了鱼形,却不想被村中之人的渔网缠住了,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幸亏那时四喜在河边浣衣发现了他,并将它解救了出去。
便是那之后,他便时常会悄悄过去看她,便是半夏他也是知道的。
当然,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宋婆婆可真是高兴得不得了,直说着是河神显灵要娶了她家四喜,竟真的张罗起了她俩的婚事。
而在那之后,那蚩黎竟也将宋婆婆接走了,说是要当长辈奉养云云。
犹记得那时他曾同自己说过一句,说是她今后会有一劫,若想安然度过,定是要远离风才可。
远离风?这山中无事便会生风,她上哪远离去,总不能成日里待在屋中不出去罢!
自山河图演武之后,连翘与半夏便成了知交好友,平日里无事之时,半夏也会去游渊殿寻她。
而连翘看到半夏这般颓废,便凑上前去逗起了她来。可半夏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连翘心中甚是诧异。
虽说半夏这死丫头平日里没头没脑的,却也活泼得紧,认识她至今,哪曾见过她这般模样。她连忙问着缘由,半夏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连翘听了之后,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说历练,她也着实是无处可去的,若是回家的话,定会被父亲锁在屋中再也出来不得,不然她便能邀请半夏一同回家了。
“哎?你不是同刘夏交好么?你二人都这般关系了,不如去他家凑合凑合?”连翘似是想到了什么,忙推着趴在桌上的半夏说道。
半夏闻言立时便起了身:“什么同他那般关系了,我怎的便同他交好了!谁人这般浑话!”
“你没同他好上?可外门之时大家可都传遍了,说你二人心意相通,早就以为你们是一对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
半夏惊诧间,却忽的记起,当时自己确实是因着浮沧长老的符术而故意接近刘夏的,可那不也是为了能够认识认识浮沧长老么!
不过……
虽说众人传言这般,但这的确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刘夏那人,还是极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