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的先祖倒是颇有雅趣,这机关竟是画龙点睛!
只不过,想来得是龙家血脉的血方能将其打开。
思及此,灵香赶忙拽起龙七的胳膊,扯开了裹着他伤口的细布。龙七一阵吃痛,那伤口想来定是被扯裂开了,还未揭开的细布之上都渗出了血。龙七万分不解,灵香性子虽有些怪,却不是个折腾人的,怎的会这般对他?
而灵香却趁着龙七臂上渗血之际,抹了些他的血点在门上蟠龙纹的眼睛处。便是这时,只见那蟠龙纹眼睛变得血红,随后便听一声声轰隆声。
石门,打开了!
可龙七灵香却并为来得及多做高兴,只因辛夷陆英赵无恙三人竟倒在门后的一块空地之上!
小主,
二人赶忙上前查看,灵香一番探脉之后,方才放心下来。这三人想来是经历了一番心力抗衡,所以才会变得虚弱,歇息会便能醒转。可见龙家密室当中,确是有蹊跷的,只是为何不见刘夏半夏两人?难不成……
……
半夏一路探下去,本是极为逼仄的隧道,便是她一人前行,也极是费力。可走着走着,竟忽的豁然开朗起来。只是不知为何,隧道尽头竟是高耸的城墙,城墙下是一排排军帐,更有军士看护其中。那些个军士,虽身着盔甲,手拿枪戟,面相看着却是有些萎靡。
看来多半是吃了败仗,所以军中士气很是低迷,这可是行军打仗的大忌啊!不过这些将士看着像是守城的一方,城门既还安在,又为何这般垂头丧气?
而这时,半夏也被守卫军士发现了,虽说他们士气不佳,可职责所在,连忙上前将其围了起来,喝问着她是从何而来。
半夏本想指着身后如实告知,可回头望去,却并无来时的洞口。这下她心中便有些不安起来,可面上却未表露半分。
“我本是云游仙人,只因观此处乌云蔽日,故才按下云头前来一探,不想竟是误入了军营之中。”瞎话嘛,谁人不会?毕竟自己也算是方外之士了,这些个尘间士兵还不好糊弄?
半夏手上本就身着法衣,还拿着八卦盘,一番话又说得摇头晃脑,看着神神叨叨的,倒是令兵士们信了三分。只是如今战事吃紧,前线又不甚顺利,众将士也不敢松懈。
于是半夏就这样被押入了军帐之中。不过令半夏惊讶的是,那座上的将军,看着竟是十分面善,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押着半夏的兵士禀报了情况,座上的将领非但不见怒,反倒面上大喜,忙至半夏面前,对着她便是一礼。
见此情形,不仅兵士诧异,便是半夏,也忙不迭地闪身躲过。虽说她对从军之人并无好感,可这毕竟是名统领三军的将帅,哪能这般心安理得地承其大礼?
“将军这时作甚?可莫要折煞贫道。”半夏连忙抱拳回礼问道。
那将军见状,忙屏退左右,随后伸手邀座,方才开口说道:“仙人有所不知,不才刘显,奉天朝皇帝之命,在此临冬边境戍边。可……”
话未说完,刘将军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半夏听着听着,却是皱起了眉头——临东城?那不是东西边境的一座城么?便是这么一会功夫,她便走了半个天朝上国?还有这个将军,竟和刘夏一个姓?怎会如此之巧?
半夏正沉吟着,便听刘将军又开口道:“那蛮人不知从哪找了个巫觋。每每对战之时,总会见他带着个面具,在战场上布阵施法,可着实令我军吃了不少苦头。而且……”
“而且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竟将我妻儿掳了去,如今正要挟我大开城门投降与他!可怜我那小儿子,才不过三岁,便被他拉上战场,看那些刀光血影……”话音刚落,刘将军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听到此处,半夏顿时觉得,那巫觋着实有些卑鄙了。战场本是男人争斗之事,偏生的非要拿女人和孩子来做要挟,着实是太可恨了。
可自己方才不过是随口乱说的,既然那巫觋有能耐指点战术,她一个不过炼气的小修士,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