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明一骨碌滚下屋顶躲过了林音的黑雾，手指扣在嘴中，打了个响哨。

地上烟尘滚滚，一只盗洞兽破土而出，叼住了韩瑞明往土中钻去。

“嘶～”黑雾化作了红瞳大蛇撞进了土中，把盗洞兽从地下甩出。

盗洞兽“啪”地一声撞在墙上变成了一滩肉饼，临死前盗洞兽将韩瑞明安全地吐到了地上。

韩瑞明眼底闪过一丝痛心，但丝毫没有停止逃跑的送走。

既然从地下逃不走，那就走天上。

韩瑞明响哨招来一只大鹰，抓起他往天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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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身侧黑雾化作密密麻麻的穿云箭将大鹰和他抓着的韩瑞明射成了刺猬。

林音不去管天上坠落的大鹰，因为他知道韩瑞明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一双蛇瞳转动着，终于从不远处河岸边的柳树上发现了韩瑞明的踪迹。

林音抓向黑雾，黑雾化作了一柄细剑杀向了伪装中的韩瑞明。

“叮”地一声脆响，韩瑞明摸出了一把翠绿的长箫挡下了林音的一剑。

长箫挂蹭着林音的细剑，透过细密的风声与铁器的交鸣，跳跃出几个不规则的音符。

韩瑞明格退林音，眼神穿过林音的身影，想起了彼此十数年来的交情，不禁有些悲戚。

“林音，你我生死相交多年，如此结局岂不大煞风景！”

“哦？”林音歪着头：“这么说，你想要帮我？”

两处河岸的秋风将韩瑞明的头发吹起，韩瑞明洒然一笑：“你识我多年，我又岂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

“许我按箫歌一曲，我自领死天地间。”

林音持剑而立，算是默许了韩瑞明的恳求，儒雅柔和的面相里让人看不出任何杀伐果断的枭雄姿态。

韩瑞明将长箫按在嘴下，迎着微凉的夜色吹响了生命中最后的一首离曲。

箫声悠扬而高昂，曲中萦绕着浪漫与激情，似乎没有一丝死亡的恐惧和哀伤。

林音眯起了双眼，手指在剑上轻轻打着节奏，静静听着。这方天地，如此动人的箫声只有他一个观众。

曲罢，韩瑞明七窍中流出鲜红的血液，倒地身亡。

林音看了眼消失在天际的信鸽，叹息着摇摇头：“算了，就当是票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