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季泽大喜,急忙道:“你别着急,慢慢说,我在听!”
季泽身旁闭目养神的裴砚,听到声音瞬间睁眼,箭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季泽手中的电话,声音低沉却透着焦急:“你在哪?”
林曼提心吊胆的观察着四周,“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哪?像是一座岛,这里人说的语言我从来没听过。”
“记不记得他们都说了什么话?”林曼正要开口作答,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神色骤变,迅速挂断电话。下一秒,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
医生面色阴沉,死死盯着林曼:“你跑哪去了?”
就在这时,一旁称药的老板对着医生喊道:“喂,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这草乌?到底要不要?”
林曼不懂她说什么,但能明白她的意思,赶忙应道:“要。”老板称好药,说道:“付钱。”
医生面色铁青,极不情愿地付了钱,林曼这才拿起草乌,准备返回。
裴砚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忙音,心口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心中痛苦,“快去派人定位这只电话的位置!”
“我知道,已经让人去办了。”说着,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裴砚的肩膀,试图安抚好友的情绪,“你别太担心,我觉得江序之对曼曼暂时没有坏心思。”
“你一天没吃东西,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有力气去找人。”
“裴域回来了没有?”
“阿砚,你可想清楚了,老爷子从来不认可他的身份,你想把裴氏交给他,退居幕后的心,裴家人未必能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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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林曼静静地坐在长椅上,身子轻轻倚靠着椅背,双眼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
她从未想过逃跑,因为她心里明白,自己根本跑不出去。即便侥幸逃脱,身处异乡语言不通,外面还不知潜藏着多少危险。
所以,江序之绝不能死,一旦他出事,局势必将全面失控。就凭那几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恐怕会毫不留情地将她生吞活剥。
江序之如今虽在一定程度上束缚着她,却也在无形中充当了她的保护伞。为了孩子,林曼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遭遇不测。
三个小时在漫长的等待中悄然过去。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江序之被推出来时,一眼便看到了林曼。
她正歪着头枕着手臂,靠在椅子上,素净的小脸不施粉黛,长长的睫毛轻轻阖上,整个人安静得如同一幅画,全然收起了平日里的锋芒。
这样的画面,瞬间触动了江序之的心。
管家见状,正要伸手去推醒林曼,江序之立刻制止了他。
只见江序之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一旁的医生着实吓了一跳。“江先生,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江序之已然轻轻抱起林曼离去。
林曼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她睁开眼,一群女人正齐刷刷地跪在江序之面前,为首的是米朵,而跪在她身旁的女人,正是当初往林曼粥里下药的人。
她哭诉着,“江先生,真的跟我毫无关系啊!您是了解的,我父亲在他父亲手底下讨生活。要是我不听她的安排,他就会指使他父亲刁难我父亲,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我知道自己罪该万死,您就大发慈悲,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您了。”
跪在米朵旁边的女人满脸泪痕,声泪俱下地哭诉着,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她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谁能想到原本应该被林曼吃的粥,既然被她分到了江先生碗中,她也不想的啊!
此刻,米朵简直恨透了身旁这个女人。求她办事的时候,她那副谄媚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如今出了事,需要她出面顶罪的时候,却在江先生面前装起了可怜。
米朵深知江序之手段狠辣,她可不想受罚,于是也赶忙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拼命把脏水往对方身上泼。
“江先生,我真没指使她呀!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是她为了她父亲,想着讨好我,指望我能在我爸面前替她爸多美言几句,才主动这么干的!”
“我当时就劝过她,可她根本不听,一意孤行,这事儿真不能怪我呀!”米朵一边假惺惺地抹着眼泪,一边言辞急切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