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摆好棋局,随即展开对弈。凌晨谦逊地说道:“前辈您先行。”中年男人却摆了摆手:“别说我以大欺小,你先下。看在我老表好酒好饭招待我下棋的份上,今天就指点你一下,不求你能报仇,只要别输得太惨,就算你赢。”开局时,中年男人还气势汹汹,然而没过多久,局面便急转直下,他渐渐被凌晨的棋路牵制,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许科长看着这情形,心中大喜,以往他与老表对弈从未占过上风,如今这年轻人竟能将老表逼得如此狼狈,他不禁出声调侃:“大泡和,你这下可惨喽。”凌晨则礼貌回应:“承让,您也不差,只是我稍占上风。”最终,中年男人无奈推棋认输:“罢了罢了,我认输。”凌晨连忙说道:“您是让着我呢,不然我哪能赢得了。”随后,凌晨又转向许科长:“许科长,要不我与您也来一局?”许科长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与老表下棋都从未赢过,这年轻人如此厉害,与他对弈怕是差距太大。但见凌晨主动邀约,又碍于面子,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来就来。”于是,双方再次摆好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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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凌晨内心纠结万分,他既想在许科长面前展现一定实力,又不能赢得过于轻松。每走一步臭棋,他都在斟酌,既要让许科长觉得自己赢得不轻松,又不能显得太过刻意。他一边下棋,一边留意许科长的表情,同时还在思索着待会如何自然地将话题引到药材出口业务合作上。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一盘棋足足下了半个钟头。最后,凌晨佯装不敌,大叫一声:“哎呀,没想到您这步棋太妙,我输了。”接着,他笑着说道:“今日这棋局可真是有趣,我赢了这位叔叔,叔叔又赢了许科长,许科长再赢我,好似三国杀一般,大家打成平手。”许科长听闻,满心欢喜,毕竟他从未在老表身上占到过便宜。此时,他心情大好,高声招呼道:“没错,今日算是平局。先别急着下了,老婆,冲壶好茶出来,我要与这位小伙子好好聊聊。”
见许科长因赢棋而面露欣然之色,凌晨赶忙抓住时机说道:“许科长,此次前来,实乃苏梅阿姨引荐。我有一位亲戚在香港,他有意从大陆引入一批药材与土产干货至香港,只是我对其中的具体操作流程茫然无知,还望您能不吝赐教。”
许科长微微颔首,神色和缓,耐心地解说道:“你亲戚身处香港,不知他是否拥有自己的公司?通常来讲,这类业务一般是由你们香港的公司与我们签署合同,并且结算货币为美金。若你们自身已掌控货源,那么后续的报关以及货运结算事宜将由我们全权负责;倘若尚未确定货源,你们只需列出详细清单,我们这边自会依据清单提供报价给你香港的亲戚。待价格双方均觉适宜,便可签订合同,届时我们会负责组织相关货源。而当下首要考量的关键问题便是你亲戚在港是否设有公司,其后,其公司还需前往港府或者贸易促进发展委员会进行备案,正式申请进口此类产品,唯有获得许可之后,方能办理报关手续,将货物顺利运入香港。”
凌晨如实说道:“其实呢,规模不算很大,我亲戚在那边开了一家诊所,想从我们靖远的石坎公社进些生草药。这些生草药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药材,只是些山中的草药干货,运到香港后再熬制成药丸和药贴,说白了就是些药材原材料,类似山上的干草。”
许科长听后,轻松地回应:“如此一来便简单多了,这类就按竹草木申报就行。对了,我现在有个香港朋友,委托我们采购厘竹,有特定规格要求,比如大小、长度等,采购来是要发往荷兰的。你们石坎有厘竹吗?我正想去怀集县那边去找呢。”
凌晨眼睛一亮泥竹自然是有的!小杨帆爷爷的杨大桓所在的杨屋村,整个杨屋村漫山遍野都是竹子,毛竹、厘竹及其他各类竹子应有尽有。
凌晨说:“靖远县石坎公社那边遍地都是厘竹,你要采购应有尽有。”
许科长点头道:“那太好了,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明日回公司后,拿份合同看看,把上面的采购明细给你。你让你们公社的负责人过来与我们对接,能够供货就签合同,要确保供应。因为我那朋友的公司每个季度都要发一个货柜的货去荷兰,荷兰是花卉之国,对这些厘竹需求稳定,这可是长期订单。在香港转运时,搭着其他货物一起报关就行,如此便解决了诸多麻烦,不用又是办公司又是折腾其他手续,直接搭货出口就好了。”
凌晨见事情这般顺利就解决了,还意外收获了竹子的出口订单,心中大喜,赶忙致谢:“多谢许科长!您爱喝酒下棋,改日我再带些好酒过来。我父亲喜好收藏,家中五粮液、竹叶青不少,到时一定送来。”
许科长连声道:“好好好,那我明日就去整理那份订单采购合同及明细,你尽快通知靖远县石坎公社的负责人来与我详谈。”
诸事搞定,凌晨与哑巴阿生心满意足,遂向许科长礼貌告辞。二人迎着夜色,脚步轻快地离开那栋二层红砖洋房,身影渐渐融入城市的阑珊灯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