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生下一个女儿捧为掌上明珠,随着女儿长大,有了天伦之乐,他出外巡视的次数便越来越少。
金流城为东都朝廷敕建的镇守之城,翁家世代领镇蛮将军金印。他整日痴迷城中残碑上的经文,推算妖王聚元出世,悟出了祭子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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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探报消息,凝沙洲滋生种种怪相,兽群开始对人族地界多有袭扰。他身负金流城镇守之职,维护“流沙之盟”本是份内之事。
三年前他只身前往蟾月谷拜会妖族大长老,商量应对办法。花屠原以礼相待,特意摆起家宴款待。
事关重大,席间只有他二人,花屠原对妖王封印情况如实相告,对妖族所辖兽禽族群所犯之事承诺严查。
对化解妖王怨念的祭子一事,翁摘绫自己生养一个独生女儿,同病相怜,终归于心不忍,当时并未说透。
二人身份尊贵,按誓约本是盟友。经年未见,把酒畅饮了一夜。蟾月谷自酿的“蟾水幽酿”,取自千层山底流出的冷泉,不愧人间绝品。
竹林七散个个都是好酒之人,花屠原更是不遑多让。酒逢对手,千杯不够。
一夜过后,翁摘绫喝的酩酊大醉,花屠原也醉的不轻。晨间吩咐儿子派队人马护送城主回城,不想醒来后,就被铁锁困在了这里。
若不是翼儿今夜深陷囹圄,谁又能想到,堂堂的凝沙洲第一城主竟被陷在地牢中。
翼儿听到这里,心内焦急万分。妖族大长老桀骜偏执,心地善良,妻弟俱是为人正派,光明磊落。暗地里的勾当自然是花不煞所为。此人执掌妖族军印,背地里竟如此阴险。
“叔公,这都是花姐姐的那个哥哥捣的鬼,我掉到这里,也是他干的!”
“正是,妖族所辖的兽群毁誓进犯,若不是他捣鬼,恐怕也没这个胆量!孩子,你刚才进来是什么时辰了?”
翁摘绫焦急地问道,捆住四肢的铁链,哗啦啦扯出一阵声响。
“回叔公,应是子时了”翼儿心里一紧赶紧答道。
“老夫困在牢里天天算日子,如果没有记错,妖王破壳恐怕就在今日了,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翼儿听到这话,脑中嗡地一下,出言劝慰。
“叔公您别急,诸叔公派我来送信,就是要告诉他们碑文的秘密。”
“啊,如此说来,林兄,诸贤弟他们都到了城里了?诸不真那呆子看出碑文秘密了?”
翁摘绫心里稍感宽慰,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转念一想,又失望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孩子,你有所不知,天灵冥几种最厉害的毒物,凝沙洲其实占了两个,除了世人皆知的酸河水,其实最毒的情人泪,自古就在妖族部落中,只是这秘密没有几人知道!”
“情人泪?”
翼儿听到这里,感到有些迷惑,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月夜之约,情缘缠绵。晨曦之时,劳燕分飞。”
翁摘绫缓缓吟出几句诗,脸上凄楚伤悲,眼角不禁滑下一颗浊泪。
“相传情人泪是风月圣母以妇毒怨念炼化,封存在风月宝盒中的一道诅咒。风月宝盒就藏在蟾月谷中,而它正是破解妖王最好的东西。”
翼儿听到这里,心里砰砰直跳,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前些日子,他已经领教过风月宝盒了,和花姐姐的一夜情缘不正是因它而起吗?
他转念一想,心里又冒出一个疑问,赶紧问了起来。
“不对啊,叔公。天界公主明明说集齐《炎黄古卷》情字二册才是克解妖王的办法,怎么又变成情人泪了?”
翁摘绫心里一奇,不禁对这个孩子刮目相看,心里暗道:难道天界公主也在蟾月谷?《炎黄古卷》是人族世传圣籍,这里面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
“孩子,你有所不知啊!碑廊最重要的碑文是妖族前世高人所撰,记载的都是妖族的历史和藏密。
《炎黄古卷》是人族无上宝典,这里面的秘密就不是什么人都知晓的了!你说的不差,情册如若集齐,不光能破解妖王怨念,更有无限妙用。哎!”
翁摘绫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突然想到自己受妖族暗算,被困在地牢中。三十年前与妖族女子的这场姻缘会不会也是阴谋?
翼儿听完此话,浑身发冷,内心绝望之极。如今两片情册都落在红翎子手里,克制妖王的办法似乎只有花姐姐献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