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轩当然想继续下面的仪式,但高全德到了,恐怕平地又起波澜,虽然不一定生死恶斗,但本门的清名令誉只怕有损,真要是引起公愤,群议汹汹,本门的中兴伟业难道要前功尽弃,付之东流?
他举目向嵩山派的棚中看去,只见海东峰站起来迎接高全德,亲热的说着什么,心里感到无比的压抑,低沉的声音道:“再等一等。”柳子玉说道:“是。”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各棚里的英雄好汉先是静静的等待,见良久无人主持,便有人窃窃私语,渐渐的大部分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局面已经较为混乱。
周围的弟子都看向杨敬轩,就连杨端也走过来用焦急的目光看向父亲,但杨敬轩端坐在椅中,目视前方,不言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见他如此镇定,似乎成竹在胸,也就不敢轻易的上前打扰。
杨敬轩的镇定,既是他数十年精修苦练的结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想先看一看海东峰的态度,若是这位嵩山派的掌门人真要对自己不利,那这祭祖大典不办也罢,干脆率领弟子们回大漠算了。
终于,高全德从棚内走出,高飞和高翔一齐奔出来相见。高全德命二人跟着身后,三人大步来至场中。
广场上的许多人都听说过高家房产被骗之事,碍着鬼手门和嵩山派的面子,当然不便多问,此时见出来一个白发老者,有人认得正是鬼手门总坛的原主人高全德,本来喧嚣的广场渐渐安静下来,大家屏气凝神的看着高家父子,不少人暗暗担心,也有人幸灾乐祸。
杨敬轩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用假夜明珠骗取了高家的房产,就算高全德拿出了那两颗珠子也不能承认,到时候一口咬定两颗假珠不是自己给他的两颗,旁人能鉴定出珠子的真假,还能确定谁说真话,谁说假话不成?
千余道目光聚集到高全德身上,只见他清了清嗓音,先向两侧的木棚抱拳拱手,说道:“各位同道,各位好朋友,老夫是沧州高全德,前些时跟鬼手门的杨掌门做了一笔交易,本来是你情我愿,两全其美的好事,却不料事成之后又有人挑拨,说杨掌门付给我的宝珠成色不足,让我对杨掌门生出误会,几次三番的跟人家胡闹。”说道此向杨敬轩所坐的木棚躬身施礼道:“杨掌门,老夫给你赔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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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不禁在场的群雄大感意外,高飞和高翔惊异万分,杨敬轩和几个知道内情的鬼手门核心人物更是瞠目结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全德见杨敬轩不说话,犹豫了一下,又道:“杨掌门,千错万错,都是老夫的错处,你若是不肯原谅,我给你跪下了。”说着,屈膝便欲下跪。
杨敬轩一下从椅中跃起,身形闪了两闪,已来到高全德面前,伸双手相搀,说道:“老哥哥,折煞小弟了。咱们是知心过命的朋友,就算有些误会,何至于此?老哥哥,两位贤侄,走,咱们到那边棚里说话去。”
神兵门的彩虹七剑走后,他们空出来的木棚无人就坐,杨敬轩把高家父子让进棚中,坐下之后,二人手拉着手说了一会儿话,有鬼手门弟子来请杨敬轩主祭,杨敬轩笑道:“老哥哥,请少坐观礼,等大典结束之后,我还要请你多喝几杯呢。”
高全德道:“列祖列宗保佑,贵门一定能光大中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