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木道:“就是我侄儿不在,用来替我侄儿跟郭姑娘拜堂的公鸡。”
海擎天笑道:“那不还是一只鸡吗?有什么难寻的?”
乔庭木为了侄儿的婚事,已决定不惜得罪鬼手门和药公,便不想再得罪嵩山派,强忍住气,说道:“海少掌门,你有所不知。这拜堂鸡,需是母鸡第一窝孵出的雄鸡,还要神采奕奕,英姿勃勃,更兼雄鸡的重量要和新郎年龄的尾数相同,有此三项,你能给我再找一只吗?”
海擎天搓手道:“要这么说,还真是难寻。不过乔前辈啊,郭姑娘可不是小户人家的儿女,她的终身大事,岂可如此草率?”
乔庭木瞪眼道:“怎么草率了?郭天翼都没说不行,何用你来操这份闲心?”
海擎天笑道:“怎么是闲心?郭姑娘是我张兄弟的师妹,我如今又是张兄弟的师兄,这样算下来,我和郭姑娘也算是师兄妹了。是我师妹的婚事,我当然要管一管了。”
乔庭木侧目斜睨,道:“你想怎么个管法?”
海擎天道:“最好等乔兄弟回来,和郭姑娘再处一处,若真是情投意合,两家长辈也同意,再举行婚礼不迟,您说呢?”
乔庭木怒道:“我侄儿远在飞天羽境,不知何时能回,若是永远回不来,这个婚还不结了不成?”
海擎天道:“照啊,您担心您侄子回不来,我们担心郭姑娘嫁过去守活寡,乔前辈,将心比心,这个婚先别结了吧。”
话说到此处,就连对海擎天成见颇深的张正都暗暗点头,若是直接抗婚,乔庭木说什么也不能同意,一旦说翻了动手,乔庭木本身就是个高手,还有个态度不明的剑魔沈从仁,自己一方毫无胜算,还是先稳住对方,拖延下去,反正乔之华一时半刻也不能回来。
乔庭木听罢,海擎天说的也有道理,但自己之所以要逼郭采莹成亲,关键是她和张正走得太近,若有了苟且之事,又是崂山派的一大笑柄,老乔家颜面何存?但这话当着许多外人的面不好明说,当下阴沉着脸道:“为什么不结?既有婚约,她生是我乔家的人,死是我乔家的鬼,之华这孩子真若不幸,她守寡也是应有之义!”
乔庭木说得如此决绝,众人已知此事难以善罢,海擎天心想:“姓乔的虽然厉害,我们几个也不是庸手,真打起来,输也不会输的特别难看。关键是这个沈从仁的态度,他若说现在就成亲,那就成亲好了,谁也没本事阻拦,但他真是乔庭木请来的帮手吗?姓乔的真敢勾结剑魔?”言念及此,说道:“沈兄,乔前辈一定要郭姑娘和公鸡拜堂成亲,我是不赞成的,您意下如何?”
沈从仁道:“我当然也是不赞成了,但我苦劝不成,和乔先生两次动手,第一次赢了,第二次输了,如今是被俘之人,实在是自身难保,也就爱莫能助,惭愧啊,惭愧。”
他三天前来和乔庭木见面,屏退众人之后,劝他不要过于执拗,只看婚约,不论感情。乔庭木哪里肯听,二人言语不合,当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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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仁的武功自然比乔庭木高出许多,在第十八招上便点了乔庭木穴道,大获全胜。他与对方无冤无仇,自是无意伤害,便把他带出郭府,想着我再劝你一番,你既知我的厉害,我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总该知难而退,卖我这个人情了吧。
哪料乔庭木软硬不吃,在侄儿和郭采莹解除婚约之事上死活不吐口。沈从仁把他扣在身边,是放也不是,留也不是,大感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