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樾手里护着一盏灯急匆匆地走上前:“大人,大人可是听到了怪异之声?”
张峒道左右一看杜旭不在,随即大声问道:“二公子,汝父何在?”
“家父正在后厅寻找怪声之来源。”
张峒道闻言也不多言,连忙冲向后院,倒是李平阳多留了个心眼,左右扫了一圈,只见棺材铺的宋掌柜还是一副没缓过神的模样,倒是屁股黏在凳子上,似乎对此事没什么兴趣。杜樾手里捧着一个烛台,那烛台本来是点在正厅角落里的,大约是在慌乱之中才急切地抓起来。
李平阳没急着去后院,倒是回头和陆载耳语:“陆先生,这地方的习俗守灵的时候应当开门还是关门?”
陆载一抬头,只见前厅的正堂门户紧闭:“应该开门……只不过如果今夜上半夜时候暴雨如注,或可能是为避免雨水打进屋内才关上的。”
李平阳没有多说话,只是回头叮嘱几位家仆看好门。自己和陆载便赶忙地跑向后院。
石板上积水倒影着月光,三五个家仆点着灯正围拢在杜旭身边,张峒道接过李平阳递上来的烛台,轻轻摇摇头:“方才的白影不知所踪,这后院眼下什么都没有。”
李平阳左右看了看,比起那惊鸿一瞥的月下猿影,她更加疑惑一件看似不经意的小事。
——只不过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件小事会成为后续案件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