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是小人做的,那日的确是有个名叫何若姝的枉死之人,是苍州人士。只是那日偏生这么巧,两个何若姝竟同时濒死,又都有枉死之相,脑子竟也糊涂了,这才一时搞错,勾走了不该死之人。待我反应过来之时,那京州的何若姝早已身在枉死城中,而那苍州女子却早已还阳。本想便这样蒙混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来枉死城向来混乱,定是无人追究的,可不曾想今日还是被发现了。”下跪的阴差不断磕着头,自知有罪。
“放肆!”阎王愣声喝道,“真当我们地府是毫无规矩之地么?你犯下如此大错,不仅不及时上报,竟还有意隐瞒,我又怎能轻饶!”阎王这会儿也是被这不知规矩的小阴差气的跳脚,他本就脾气火爆,这会儿又遇上此等大事,可不被气坏了。
那小阴差还是不停地磕着头。
待阎王冷静下来些,终是黑着脸命令牛头马面将这小阴差押下去,受三年剥皮抽筋之刑。又令底下另一阴差将那位阳寿已尽的苍州何若姝带回地府。
“是。”
牛头马面领命将小阴差拖了下去,远远只听那阴差哀嚎:“大人饶命啊大人……”
“阎王大人可真是雷厉风行,只是这何若姝白白在枉死城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怎么也说不过去呀……”如蔓不依不挠。
“你啊你……”阎王终是无奈摇了摇头,“几百年不见,仙君还是这般精明。这样罢,我给那何若姝加十五年阳寿如何?”
“彼此彼此。”如蔓回敬道。
阎王拿过生死簿,为何若姝加了十五年阳寿,后又昂首,看着如蔓为难开口:“只是……此事虽是我地府的失误,仙君从枉死城带人之事我可以不追究,然仙君你捆了我地府三个阴差,整整捆了三个月,这事你可难逃其咎呀。”
“即使如此,那我便留在你这地府,当三个月的阴差,如何?”如蔓猜也猜到这阎王心里的如意算盘,便也顺了他的意开口道。
“成交。”
阎王内心窃喜,正愁这地府人手不足,这下可好,有了个免费的劳力,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