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想想,都觉得不寻常。
这一切,似乎跟计划好了一般,环环相扣,并不像偶然发生之事。而新王,不说无能,却十分平庸,与耶律宗绪相比是天壤之别。而他上位,获利者又是谁呢?
答案显而易见了。
聪明人只要稍动脑子,便知此番结果最能得利的便是朝廷。而这幕后的操纵者,也许便是朝廷。
那与朝军更是脱不了干系。
赫连察越想,此事便越是清晰明了,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朝军果真是阴险狡诈,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赫连察一想到堂堂的辽州王室,竟是被人耍得团团转,恨意丛生,啪的一拳打上了桌子,那脆弱的桌子受了这一拳,生生地裂开一条小缝来。
“哥哥,那今后我们该怎么办?”见到赫连察这般,赫连敏对这来龙去脉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们所敬重的世子,那位有着雄才大略的耶律宗绪,竟是死在了这些个龌龊手段之下。
虽大局已定,他们却不想臣服与那实为朝廷走狗的新王手下。于他们心中,主子永远都是那个曾与他们许下十年夺七城之愿的耶律宗绪。
“走,离开辽州。”赫连察紧紧捏着拳头,骨节泛白。
“去哪?”
“去打最后一战。”赫连察低下头,看着桌上拿被拳头砸出的裂缝,眼中尽是视死如归。
“好。”
赫连敏苦涩地笑了笑,仍是媚态横生,美得惊心动魄。
是了,他们已是穷途末路。
可那又怎样?饶是穷途末路,濒死之际,也能多叫上几人,为泉下的世子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