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计三六可不敢真在潘玉莲跟前得瑟,不然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见计三六如此知趣和低调,潘玉莲忍不住笑道:“牟先生过谦了。”
“此战之功,首在先生,我岂不知。”
“我等虽为贼寇,但亦行军旅之事,自然会论功行赏。”
“待明日,战功统计完毕,再行论赏。”
“来,我等先满饮此碗。”
喝过之后,潘玉莲一边倒酒,一边问道:“先生以为,汉州军遭此大败,接下来会有如何举措?”
计三六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此战,汉州军战船被我等烧掉十之六七,汉州军已然无力再与我等水战。”
“再说,据斥候汇报,汉郡王杨柏受伤,虽不知轻重,但老夫料定,接下来一段时间,必然暂无战事。”
赫人屠笑着说道:“那一箭,是老子亲自射的。”
“老子看得清楚,射在杨柏那小子的小腹上,那小子托大,没穿盔甲,伤势绝不会轻了。”
洪大郎摇了摇头:“并非是杨柏托大,换做是我,也万万想不到,汉州水贼竟然会分出一拨兵马,袭其粮草,攻其主营。”
“若非如此,我等又岂能以少胜多,得此大胜呢。”
“官军杀俘之事,早就传遍全军,如今我汉州水贼从无如此同仇敌忾之心,皆是牟九先生之功也。”
计三六立即拱手道:“洪首领过奖,此事不值一提。”
先是诱使杨柏杀俘,然后再突袭汉州军粮草和主营,计三六的这一个连环计确实是绝妙之极,也让上官珊儿大开眼界,。
原来,用兵之法,竟然可以如此活道与巧妙。
这一战,上官珊儿从计三六这里也是受益匪浅,对她的成长颇有帮助。
赫人屠哈哈大笑道:“汉州军大败,不敢再来,老子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潘玉莲看了赫人屠一眼,心中鄙夷之极。
三人中,就属赫人屠最是鼠目寸光。
可以这样说,赫人屠除了一身武艺之外,整个就是一蠢货。
倒是洪大郎,还算是有点远见,做事颇有分寸。
但以洪大郎的能耐,也只能做一个汉州水贼而已。
庆功宴结束之后,潘玉莲将洪大郎与赫人屠送走,带着计三六和上官珊儿去了她的书房。
潘玉莲原本是没有书房的,但上官珊儿来到之后,弄了一个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