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沿着运河一路北上。这日,船只将到通州。韦春花让向言和双儿躲在自己房中,不让他们到外面去。到傍晚时分,韦春花回到房里,对向言和双儿道:“我已经把吴之荣和他的手下都灌醉了,你们快去杀了他吧!”
向言和双儿到达船仓,发现吴之荣和他的手下都东倒西歪的倒在船上,身上却没有多少酒气。看来多半是被韦春花用迷药放倒了。
向言抽出一名衙役的腰刀,在吴之荣的脖子上比划许久,一直不敢动手。双儿等得不耐烦,从另一名衙役身上抽出腰刀,手起刀落,向吴之荣的脖子上一刀砍去,吴之荣的人头“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向言吓得双腿发软,一跤摔倒,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双儿又拿出一块布,将吴之荣的人头包裹了起来。
韦春花送向言和双儿弃船下岸。在路上,双儿又问向言道:“向公子,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太太她真的没事吗?我有些担心太太。”向言道:“不用担心。只要伯母她一口咬定她也被迷晕了,什么也不知道,看在小宝的面子上,没人回把她怎么样的。再说路上的行人可都看到我们两个是穿着衙役的衣服下的船,衙役跟伯母可没关系。”
一路疾行,到达庄家大院。双儿在门前道:“向公子,我先带吴之荣的人头去见三少奶奶,你先在门口等等。”向言道:“好。你进去吧!”
双儿推门进屋后,向言心想:“听小宝说这庄家的妇孺一向不见外人,不过我对她们好歹还有点恩情。鳌拜和吴之荣虽不是我亲手所杀,不过我也在杀他们的行动中出了一份力。陈近南帮我解毒后,如果他不肯收我入天地会,不知我能不能凭此恩情在这里求一个容身之处?”
过了许久,双儿带着一个清秀文静、十分乖巧的女孩出来,道:“言公子,三少奶奶她们打算搬家了,不方便见你。”
突然间窗户打l开,窗帘后有一个苍老的女子声音道:“向相公,你杀奸贼鳌拜和吴之荣,为我们众家报了血海深仇,大恩大德,不知何以报答。”向言一惊,觉得毛骨悚然,忙道:“不……不用客气,小皇帝本身就打算杀鳌拜了,而吴之荣是韦伯母和双儿杀的,有没有我鳌拜和吴之荣都活不了。”
又有一名女子的声音道:“向相公,你的大恩大德,实难报答,本当好好款待,方是道理。只是孀居之人,颇有不便,大伙商议,送些薄礼,聊表寸心。淑儿跟随我多年,做事也还妥当,我们就送给了恩公,请你带去,此后服侍恩公。”
之后窗户关闭,声音消失。向言心中一噎,顿时欲哭无泪,心道:“这就完了?也不问问我想要什么?这些人连见都不愿意见我,肯定更不愿意收留我了。这么说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地会了?”
正惆怅时,忽然听到双儿急道:“向公子,淑儿人很好的,你别不要她。”向言一愣,只见淑儿低下头去,眼中泪水滚滚落下。向言忙道:“淑儿,我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