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虽然心知自己急也起不来任何作用,毕竟还是别人懂得的才能帮得上忙。但顾淮是她一路背回来的,她自然清楚对方此刻无比糟糕随时都有可能崩盘的身体状况。
再加上现在人人都戴着面具,宁夏也无法辨别对方此刻是个什么神情,更无从侧面了解顾淮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医修大哥才放下顾淮的手,把它塞进被子里。
看见对方摆着笨重的面具摇了摇头,宁夏当即忍不住追问道:“先生,他怎么了?”
“呵呵,我倒是想问你们是去做了什么?这是想死不要命了?还是想换点新奇的死法?反正都是死……”这位大哥的声音倒是意外地年轻,听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宁夏知道在修真界是不能以外表特征来判断人的年龄。
多方这话说得宁夏有些不知道怎么答了。
宁夏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人好像叹了口气打开了随身的那个大箱子。里头都是瓶瓶罐罐,什么都有,还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奇怪极具。
这是要开药了?
“冒昧问一句,这小男娃是你的谁?若关系泛泛就当我没说,陪着他好好养着就行了。若是重要的人……还请小友听一声劝。”青年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音,不像是人正常发出的声音,应当是用什么特殊的灵器改了声音。
这是什么话?听着就有点怪怪的,宁夏当然不可能选前边那种。
“这位小公子若非一直精心养着,早就断了生机。如今也到了尽头了,再这般下去怕是没几天好活了,不然你替他准备后事罢。如此也不必他之后再受诸般苦头。”
不是,这样急冲冲叫你来当然是要治的意思。怎么劝起别人放弃来了?
但是……精心养着?这位医师是否有什么误会。就顾淮那悲催得不能再悲催的经历哪能被称得上“精心养着”,宁夏觉得就冲着跟她见面后发生的种种来看,顾淮这家伙还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看得出宁夏心有疑虑,那医师也不等她再解释便先行道:“这位小公子胎里带疾,丹田和根元都出了很大的问题,但最大问题出在了灵根上。唉……”这位青年医者叹了口气,竟不再往下说了。
这样叹气,怎么看都很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