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道：“把天阴教那贼人押往执法堂审讯。”说罢，一个中年修士捆绑了白无常，押着他往山上走去。掌门又回过头来，对袁非凡道：“非凡道友，刚刚若不是你相助，胜负未可逆料。这三名贼人定是传闻中黑白无常和左护法了。这三人在塞北之地几乎无人不知，谈虎色变。若不是亲自交手，都不敢相信他们出现在衡州地域，天阴教也太张狂了。非凡道友，随我上山一同审讯这白无常可好？”

袁非凡恭敬地道了一声“喏”，往山上走去。那三个年轻的修士看到掌门如此看重袁非凡，又想到他出手救了自己，不敢再向前和他说话了，只能捡起菜篮子，赔着笑，去往集镇买菜了。

执法堂的大堂上，正中坐着莫掌门，左右两把交椅上分别坐着全长老和袁非凡。莫须有道：“白无常，今日你落入我们之手，我们却不会像你们对待俘虏那般残酷，你只要坦白并自断经脉、自废修为，我们可以送你下山。若是你仇人太多，你也可以在山上干活定居。”

白无常一看左边是全长老，他们曾经偷偷会过几次。全长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白无常就像个江湖小贼。白无常道：“我落在你们手里也算倒霉。若不是我低估了这位元非子修士的实力，我自保无虞，你们也捉不到我。”

全长老怒目圆睁，道：“什么元非子？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蜀山少侠袁非凡，在南疆的巫王手里都能过几招。你败在他手里，也是不冤了。你赶快坦白，你们深入中土作乱，有何图谋，你们又有多少人乔扮潜入中土大地？”

白无常道：“袁非凡？巫王当时没杀你，果然留下大患。我们有何图谋？我们只是想分一杯羹给你们罢了，前提是你们也要协助攻打蜀山。只要蜀山一倒，这世界上还有人能阻拦天阴教和血巫族的联合夹击，蓬莱仙岛那帮娘娘吗？”

莫掌门道：“放肆，天下民心安定，百姓安家乐业，你们竟然大行侵略，发动动乱，其罪当诛！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潜入中土，又准备什么时候大规模进攻中土？”

白无常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天阴教与血巫族将要发动南北两路进攻，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夏王朝立国五百年来，已经长满了许多蛀虫。皇帝被秦宰相蒙蔽，把塞北边军名将王天城贬为了奴隶。如此良机，天阴教怎么能错过？你说天阴教有多少了潜入了中土，只有教主他老人家知道。中土大地，信奉天阴教的也越来越多。天阴教乃是阴司在人间的代表，信天阴教者，死后可以轮回生在富贵人家，享受荣华富贵。若是诋毁，反对天阴教者，死后便下十八层地狱。”

袁非凡暗道：“好有蛊惑力的教旨！这帮人若是在中土传教，蛊惑苦难的平民百姓，那么教众可能扩充到百万之多。到时，莫说攻占蜀州，就是颠覆大夏李家王朝也是大有可能的。”

莫掌门道：“你倒回答得挺干脆的。再问你，黑无常和你们左护法有哪里可以落脚？”

白无常道：“我们也是来雁都不久，雁都的所有客栈都可能是落脚点，说不定他们已经离开雁都了，谁知道呢？”

这句回答，像是废话。莫掌门明白他们肯定有联络方式，只是再继续往下问也是徒劳，情况已经大致明了。“全长老，你废了他的道行吧，这些人身上总学了些邪法，为我们正道之人所不齿。”

白无常露出惊恐的眼光，道：“全长老，还有诸位，你们若是保留我的修为，我一定不再为非作歹，自动脱离天阴教。你们若是想学习这些道法，我便可以倾囊相授。掌门大人，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您了，求您了！”他像一只狗一样乞求着莫掌门。

掌门看了一眼袁非凡，道：“非凡道友，这人是你打伤的，你看废了他还是给他一次机会？”全长老也看向袁非凡，他心里有些紧张，若是掌门执意要废了他几十年的修为，白无常情急之下会不会供出自己？

袁非凡道：“我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前科，若是这人犯下了人神共愤的大罪，岂止废了修为这般便宜，那是要抵罪的。不过看他如此相信教义，极有可能被教义蒙蔽了。我看先将他经脉封住，慢慢审问他，他可能还有东西没吐露出来。”

莫掌门道：“好，考虑得体！全长老，这个人就……给非凡道友处理了，你看怎么样？”

全长老道：“这……好吧，非凡小友没马上下痛手，已经便宜这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