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被分到了延禧宫,延禧宫除了她还有满军旗的富察贵人和包衣佐领家的千金夏冬春夏常在。作为新人中家世最低的存在,安陵容还是很低调的。她规矩学得很好,芳云姑姑跟她说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免犯忌讳,所以她到了延禧宫西配殿后,让迎春收拾东西,带上自己绣的手帕和迎夏就去拜访富察贵人了。
富察贵人是满军旗人,比安陵容要提前两天入宫,寝殿早就收拾好了。听到安陵容前来拜见,她心中略微得意,延禧宫没有主位娘娘,她家世好,初封就是贵人,将来定能成为延禧宫的主位,自然是能领导延禧宫的嫔妃的。“算她识相,让她进来吧。”
有了安陵容做对比,富察贵人对自视甚高的夏常在就没有好感了,毕竟从夏常在入宫到现在,还没有来拜会过她。
安陵容回到西配殿,让迎春把刚才富察贵人给的赏赐一并登记造册。
“小主,外边还有两个分配到我们这儿的宫女,你要见见吗?”迎春问道。
“见见吧。”安陵容信任的自然是迎春迎夏,至于内务府分配过来的伺候的人,到时候就让她们做些洒扫的活,不让她们近身伺候她。
“奴婢宝鹃/宝鹊见过小主。”两个宫女,宝鹃年长些,宝鹊还是一脸稚嫩。
安陵容让迎夏给了她们一人一个荷包,嘱咐了几句就让她们退下了。“迎春,你看着点她们,别让她们进内殿。”
迎春:“是,小主。”
安陵容:“迎夏,去拿养生丸来,我吃一粒。易哥儿说了,养生丸不能断,最少还要吃上两个月的时间。”
迎夏赶紧去拿养生丸。养生丸约黄豆大小,一日三粒分早中晚服用。吃上两个月,身体就会被调整到最佳状态。起初安陵容并不太相信,可吃了几天后她明显发现自己身体好了很多,走路久了不会喘了,蹲礼的时间久了也不会再眼前一黑脑袋发晕。于是她就更信任温宁了,对温宁给的别的效果的药丸也是深信不疑。
温宁回到松阳县,安比槐果然没有怀疑他的话,不仅如此,还自掏腰包给他和林氏出了船资。安比槐是真没想到自己那个不甚出众的嫡女竟然还有这番造化。那可是天子嫔妃啊,他安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吗?万一他女儿生下皇子阿哥,没准几十年后他安比槐还能成为天子的外公呢。
温宁提醒安比槐,说姐姐如今很受皇上看重,父亲在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千万别被眼前的小营小利迷惑了去,丢了西瓜拣芝麻。
安比槐眉头一皱就骂了温宁一通,哪有儿子教训老子的,哪怕只是劝言他都觉得冒犯。
温宁心中直叹,安比槐确实是烂泥扶不上墙,将来找机会摘了他身上的官职,让他成为闲散的富家翁就行了,别给他们拖后腿。
温宁接了林氏上京,给她看眼睛的太医没有,但他自己就能治。一路上,他依然每晚潜入江底打捞无主之财。林氏有眼疾,他甚至都不用怎么掩饰自己的行为,反正她也看不见。
回到京城后,温宁走了芳云姑姑的路子,把他把林氏接到京城居住的信送到了安陵容手上。
安陵容看完信,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没想到温宁竟能从父亲那里把母亲接出来,带回京城颐养,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弟弟了。
“容儿这是怎么了?”胤禛忒喜欢不让人通报给自己的嫔妃来个惊喜,这不,他一进来就看到安陵容眼泪汪汪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令他心痒难耐。
与未来走向中安陵容不受宠被遗忘的情况不同,凸显自身气质的安陵容在胤禛心里还是有点儿位置的,还得了个柔字封号。安陵容家世低,进位不容易,能得个封号已经十分不错了。
安陵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起身给胤禛行礼,然后才回答道:“嫔妾是高兴的。嫔妾母亲患有眼疾,被弟弟接到京城求医,京城的大夫医术果然了得,嫔妾母亲的眼睛已经好多了。”
胤禛:“容儿怎么不给朕说,朕好派太医去给你母亲医治。京中大夫医术固然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太医院的太医的。”
安陵容:“皇上整天操心家国大事,嫔妾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哪敢拿来麻烦您?况且陵容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兴师动众麻烦太医前往松阳县给母亲诊治。”
胤禛听了安陵容的话内心十分满意。他是个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主动伸手要的性子,倘若安陵容当真求他给她母亲安排太医,他不会拒绝,但对她的印象绝对会变差。安陵容与胤禛相处时间还短,并不知道这点,可安陵容谨小慎微,并没有犯胤禛的禁忌,算是走对了。
胤禛:“既然容儿的母亲已经到京城了,那朕就让太医走一趟,也不废什么功夫。”
安陵容立马谢恩:“嫔妾谢皇上恩典。”
然后二人开始黏黏糊糊的调情说爱。胤禛发现,安陵容虽然能接上他所说的诗句,但很明显她懂的都是粗浅的极为表面的东西。虽然他并未表现出来,但内心还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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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不想谈诗词,她就算是读了许多诗,但没有从小的熏陶,对诗词一道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皇上才高八斗,只可惜小女子胸无点墨。比起诗词,嫔妾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