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沈相同朝为官多年,知道那是个风光霁月的人,不可能一面在诗会上捧着容枝枝,又一面拿纳妾来羞辱她。
只是此刻总不能去相爷府上问询。
他便也索性不与母亲争辩,郑重道:“母亲,相爷要如何,与我无关,总归,我姬无蘅不能如此!”
谢氏一时间也来了火气。
蹙眉道:“你真是冥顽不灵!罢了,此事你不用管了,你先回去休息,母亲和你姨母会将一切处理好!”
姬无蘅拦在谢氏的面前:“母亲,儿子说了,此事不可!”
谢氏气得脸都变了:“有什么不可?姬无蘅,你便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你父亲与我还活着,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来人,请大公子回房间!”
说是请,便是要强行将姬无蘅押回去了。
仆人战战兢兢地上来,拉住了姬无蘅,要送他回去,姬无蘅是个文官,且这几日心情不佳,总是吐,身体虚弱得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眼看便是要被拉走,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他心里痛苦又绝望。
如果姨母真的下那样的懿旨,她怎么办啊?她一定会恨死乾王府,恨死他的!
谢氏冷着一张脸,带着人离开。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膝盖落地的声音,她诧异地回头一看。
便见自己挣脱不开仆人的儿子,红了眼眶,跪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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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谢氏一下一下地磕头:“母亲,求您,别去!勿要辱她,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她不该做妾,也不能做妾!”
“求您放过她吧,是儿子错了,都是儿子的错!”
“儿子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