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王妃最是心疼自己的长孙,只因这孩子打小便十分出众,宗亲的孩子大多都是二世祖,便是她的嫡长子姬渊都是如此。
但这个孙子却是出众得很,不晓得叫皇家多少亲族羡慕。
眼下被谢氏折腾成这样了,瘦骨嶙峋,面如白纸,额头更是磕得血都出来了,瞧着堪称是触目惊心。
她盯着谢氏怒道:“老身看你是要活活逼死你的儿子才甘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闹出这许多事之前,无蘅是什么样子。他眼下又是什么样子?”
谢氏看着落魄的儿子,再想想先前,对方可是温文尔雅,清俊出众,出个门甚至常常有姑娘随行偷看。
短短一段时间,都瘦得皮包骨,脱相了。
这才终于悔痛地捂着眼哭了起来:“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的面子啊,也不止是为了我一人……”
乾王妃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媳的秉性?
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素来好面子,可你想过没有,枝枝对我有恩情。”
“我们家明明可以说,是老身为了报答她,所以不介意她嫁过人,娶她过门做无蘅的妻子,给她的未来一个倚仗。”
“如此也得了容太傅一句好,外头也会说我们乾王府知恩图报,说你们夫妻孝顺我这个老太婆,为了我愿意接纳枝枝,无蘅的心愿也能满足。”
“事情本可以有不同的说法,诋毁就能变成赞誉,你为何一定要钻牛角尖?”
谢氏懵住了:“这,儿媳……”
是啊,若是这样说,外头也说不得她什么了。
乾王妃:“你当初心里有迟疑的时候,便应当与老身开诚布公地聊一聊,老身也能与你说这许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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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与姬渊两个混账,觉得你们如今翅膀硬了,什么事都不与老身说,便是无蘅落水生病都不叫我知道,最后将我好好的孙儿折磨成这般,眼下你们算是高兴了!”
“怎么?莫非无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