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钊是谁的人打的,一目了然。
若是从前,他是会给叔父出头的,可今日他们祖孙这样逼他,他实在是不欲管他们的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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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钊知晓容太傅不管,气得厥了过去,可除了容玉,没有人在乎。
朝夕将这个笑话讲给容枝枝听的时候,容枝枝愣了一下之后,便也忍不住笑了。
能打了叔祖父的人,不会是父亲,也不是自己,那还能有谁的人?
心照不宣了!
……
一晃便到了大年夜。
容枝枝去见了容太傅,与对方说了些话。
容太傅听完之后,脸沉了下来:“你确定这个计划会有用?”
容枝枝:“十之八九。”
容太傅皱眉道:“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时候?大年三十,明日便是新春,你一定要在今日动手吗?”
他现在怀疑自己这个女儿,心是不是跟冰一样冷,按理,怎么也该一家人先好好过了这个新年再说!
容枝枝微微一笑:“父亲,辞旧迎新。谋害祖母的人,今日伏诛了,我们一同迎接新年新气象不是更好?”
容太傅听得更为心惊!
想着姣姣先前还买毒药,意图不明……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行,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可若今日一切不如你所料,你待如何?”
容枝枝:“父亲想如何?”
容太傅想了想,沉着脸盯着她的眼睛道:“姣姣一心都是沈相,若你当真冤枉了她,你大婚之日,便让她替你上花轿。”
“而你剃了头发去做姑子,断了沈相的念想,当作是补偿姣姣了!如此,你可敢赌?”
他哪里不知道,沈相是不愿意娶姣姣的,姣姣强行嫁过去,强扭的瓜也不会甜?
他实则是想借这个赌约,逼容枝枝为了婚事放弃追查,因为他这几日心里十分矛盾,很想查出来,又怕查出来。
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小女儿。
或许闭着眼睛,不查不问,装聋作哑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