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君的吐槽随之而来:按照文艺作品那叫改编,写具体事件那叫历史虚无主义。你在这个应劫世界做的事情很爽,详细写能爽飞天,但我不敢写啊。苟德柱同志,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录道书直接原地灰飞烟灭吧?
看见最后一句话,苟德柱总感觉菊部地区拉响警报,但左哲君说的有道理,为了防止录道书被破坏,为了偷读者脑子继续给自己搞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他也是挺拼的。
思考良久,苟德柱尝试给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写作方法:那你可以进行分析啊!
左哲君原地爆粗:分析个球啊!知不知道经典这个词的第一个字念什么?
苟德柱写下一个“经”字。
左哲君:尼玛,坑爹啊!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宗教最重要的权力是什么?
他想了想,写下三个字:护教军!
小本本上良久都没有出现文字,就在苟德柱认为左哲君被他折服的时候,一长串字符蹦跳而出,仿佛左哲君咆哮的声音在起伏:你个傻逼!大傻逼!之前安排孙猴子给你讲经律论法术都他娘的白讲了是吧?是他妈的释经权啊!
苟德柱正在动脑子想什么叫释经权,文字还没停:拿世人皆知存在种姓制度的巴拉特举例。最高等级的婆罗门因为“虔诚”近乎神圣不可侵犯,他们这个阶层掌握的就是释经权,你想审判他?结果就是下界何人状告本神之仆从?
这下他懂了,试着反问:有释经权的是婆罗门,组合起来有分配管理权的是刹帝利,垄断一定知识特权的是吠舍,权力都被剥夺的是首陀罗?
左哲君应该是平复了情绪,文字只有两个:是的。
苟德柱不懂了:我们讨论的内容有什么关系吗?
咆哮的文字呼啸而出:你个傻逼!要做分析用什么做框架?上过大学吧?写过论文吧?研究背景、意义、方法、现状得写吧?那么好,如果不用马哲,那叫离经叛道,不写马经说什么革命?如果用的话,要么就是按部就班的抄已有的分析,但这不能够,因为在你这个应劫世界很多东西都变化了。要么就得自己写,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需要和不可名状的东西争夺释经权。
从左哲君的文字里苟德柱大约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作者虚构了一个世界,尝试写一些披皮革命文也会被和谐。
原来历史虚无主义要不得,释经权也一定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