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别担心,母妃不是说了,先皇后‘压棺’的宝物咱们是不用出的。”风铄小孩子都瞧出她脸色不对。
“啊,不是,”周敞倒也瞬间回魂,“我不是担心这个,就算是要拿出东西也不打紧……”
她想让脑筋飞转,奕王的意识却不以为然,偏偏不屑一顾,懒得支持。
“好的没有,孬的还没有吗?就看到时候父皇看不看得上了。”周敞在这方面倒是个奕王一条战线。
临帝的宝物多得藏宝阁都放不下,还嫌不足?
沁妃孙氏用揪着手帕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谨慎道:“在这里可以,去了外面可不许瞎说,那是一份孝心,可不能让人觉着有所轻慢。”
“是。”周敞点头,知道这是沁妃好心提醒。
在这之后,周敞又陪风铄玩儿了一会儿,始终满怀心事,最后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直接出了宫。
回到奕王府,正下了马车往里走。
钟与斜刺里冒出来,腋下夹着两本书,一边低头走路,一边又是摇头叹气。
“钟先生这是怎么了,可是又遇到什么难事儿?”周敞本没心思多管闲事,但就是脱口而出。
转念回来,奕王府的事情,现在于她而言,也不能说是嫌事儿。
“哦,参见王爷,”钟与这才瞧见来人,忙施一礼。
“先生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儿?”周敞只好又问一遍。
钟与常年紧皱的眉头没有任何缓和,却是摇头:“没什么,不过是今年乃大比之年,秋闱在即,这皇城中的物价一天一个样,唉……”
“哦……,王府的米粮不卖,也够咱们吃的就好。”周敞也不在意,准备脚底抹油,“先生若无旁事,我先回书房去了。”
每每遇见钟先生,多半对方就要哭穷,对方一哭穷,她的荷包就要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