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天早上,刚睁开眼,就听说,不仅是她,给其他病人喝下汤药后,许多人都大有起色。
云化子道长的药方见效。
但疫区那边连着三日,奕王都没有出现,而秦守更是打定主意不冒头,于是又出了很多问题。
灾民哄抢、挤压、药材供应不上、米粮也要告罄……
周敞比之昨日身上有了些许力气,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也要坚持来疫区看上一看。
结果,一下地,浑身酸软,险些摔倒。
一番折腾,周敞还是爬上了马车,躺在了车厢里,好不容易下去的温度,又开始烧上来。
这几日周敞自己出钱出粮,又从四味药铺捐出药材。
却是杯水车薪。
好在,朝廷方面,御医院从沛水以南和祝山以北调用的部分药材也到了。
周敞就赶紧命令疠疫院的医官按照药方抓药熬药,有人喝了药后没多久就退了烧。
至于药方,周敞在钟与的提议下,扣下两位关键的药材不放,待医官下锅,再由四味药铺的伙计放进去。
至于云化子道长提到的“君药”,更是得由四味药铺保密加垄断,磨成粉末,派专人盯着,待时辰到了再浅开旁人,将药引放入药锅。
一连三日,这药方不但有效,且见效奇快,现在只要药材供应不断,疫区百姓就都有指望了。
周敞烧得昏天黑地之际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出于奕王皇子身份,有震慑作用考虑,她还是坚持一直守在疫区外围,又不好因为他个人在场而独占一个医棚,因此干脆只躲在马车车厢里。
周敞有上辈子连续“喜阳阳”两次的经验,身上虽然难受,嗓子如刀割,但总是心里有底。
搬了两床被褥铺在车厢里,巡视一番情况好转,就插空而躺回车厢里,待谁人有事禀报,就直接来马车找她。
要说,还是当初刑部尚书裴厉的马车,不胡婉娘家贡献的马车好啊。否则要是躺在奕王那辆四面透风的马车里,就真是要了她的命。
瘦猴隔了一段时间,就又送上暖炉和暖盅。
周敞喝药加取暖,也不觉十分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