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裴厉一直躲在后面察言观色。
临帝不问他不轻易开口,临帝一问,他便是一副大义凛然:“启禀陛下,刚才秦院首一番说辞时间、事件都能对上,并且秦院首不惜承认自己确实参与倒卖药方,奕王殿下亦未否认,而这药粉既能证实是奕王殿下药铺独有,那么疫情期间高价卖药方一事,该是能够证实的。”
临帝就又向周敞:“奕王怎么说?”
周敞都要哂笑出声:“父皇,这算什么证据?就算儿臣卖药方,也是迫不得已,银子都花在了治理疫情,赈济灾民上,刚才已经说过了。”
裴厉便又道:“陛下,微臣以为,若是按照端王殿下的意思,卖出的药方获利多少,是否能与疠疫院账目相符,恐怕尚不足够。不过既然那药粉是四味药铺独有,倒是可以查一查四味药铺的账目,便可推断,奕王殿下到底卖出多少。”
“呵呵,裴大人打得好算盘,竟然要查到本王的四味药铺上来,那要不要也去查一查叫百香园的香粉铺子?”周敞上从曾经胡婉的记忆中得知。
百香园是裴厉长媳的所开,实际上就是裴厉长子所开的店铺。
裴厉登时没电。
周敞也没打算紧追裴厉的意思:“父皇,儿臣承认卖药方,不过至于那药方到底是什么,秦院首该最清楚。儿臣可没有卖过治疗疫病的方子。疫病的方子向来只用来免费治疗贫穷百姓,你说是不是袁大人?”
太府令袁川今日本是被拖来帮腔的,却突然被提溜出来,张口结舌:“臣、臣……”
周敞谑笑:“袁大人忘了,那日你可是亲自去向本王要药方的,本王可是二话没说就给了你,是你不要啊。”
“那药方不是真的,如何能要?”袁川冰山脸也绷不住。
周敞不紧不慢:“谁说是假的?那就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一问,秦院首,御医院院首当最懂得。”
“这、这……”秦守支支吾吾根本答不出来。
当时,他和袁川都以为奕王轻易给出的药方是假,还被他揉成了纸团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