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钟与点点头站起身来,“眼瞧天黑,属下去叫人掌灯。王爷也不能总是躲着,今天毕竟是您大喜的日子,是不是……”
“好好,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再过去。”现在书房里已经架起了屏风,屏风后面摆了罗汉床,茶几,藤椅,周敞便要去藤椅上躺一躺。
“王爷、王爷……”这时外面却又传来瘦猴火急火燎的叫喊声,显然还在找她。
没等周敞回答,钟与已经迎了出去:“猴子,在这里,王爷已经回了书房。”
“啊,王爷……”瘦猴三步两步蹿进来,“王爷,不好了,前面出事儿了。”
周敞屁股还没沾着藤椅,回过身来:“出什么事了?”
“王爷快别问了,赶紧去前面看看吧。”瘦猴拉起周敞就往外拽。
周敞莫名其妙,但见瘦猴不似开玩笑,只好跟着瘦猴往外走。
钟与也撂下账本,跟着而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哎呀,奴才说不清楚,乱哄哄的,总之就……”瘦猴平日向来大大咧咧现在竟然也一言难尽了。
周敞出了书房小院,外面不远处回廊上,已亮了红色的灯笼。
元介和贺喜二人则站在回廊的入口红灯笼下徘徊。
元介一见周敞就快步迎上来:“王爷,元介有话要说。”
“文倾言呢?送回去了?”周敞心中还挂着文倾言。
“文公子已经被我们送回前面去了,他是多喝了两杯走错了地方。文家与元家在北既是世交,文公子先前与家姐确实也熟识,从前在丹陆时,文家伯母常带了文公子来我家做客。两人虽然交好却无男女私情。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家姐就再未与文公子见过面,刚才是文公子喝醉了酒,不知怎地误打误撞,闯入了后殿,他是酒后糊涂,还当是从前光景。但是家姐并未想见他,也没听见他胡言乱语。”元介一股脑如倒豆子般说完,中间都不带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