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已然大概推知刺客来历,但还要装作无知:“如此兴师动众,又是放火又是行刺的,受何人指使,有何意图?难道至今一点儿线索也查不到吗?”
唐茂略一寻思,也不隐瞒:“不瞒殿下,根据抓住的刺客身上所穿衣物和使用的兵器推断,他们该是南方暴民,因不满朝廷赈灾的政策,潜入猎宫意图报复。”
“南方暴民?还是灾民?”周敞向来对朝廷政事不闻不问,竟不知道南方又有什么灾情。
唐茂一个武人也不参与政事,只道:“听闻今年沛水以南降雨提前,水患也跟着提前,又有疫情突然在南方大规模爆发。陛下虽已派人前去管制,但收效甚微,因此有多地灾民不满,形成暴动。”
“南方又有疫情?”周敞也不知是否跟此前锦都城中一样。
上次疫情过后,她就已经主动将药方交给了朝廷,且公开给各医馆,希望对今后还染此病的人都有所帮助。
不过南方既然又遭了灾,若是钟与钟先生在身旁,恐怕又要“怂恿”奕王捐银子了。
好在钟与留守了奕王府,周敞如今身边就算是没银子,也少了个“债主”,倒是还能撇开一阵清闲。
至于什么南方暴民蓄意报复行刺陛下,估计都是假借名义、栽赃陷害。
唐茂不管奕王想什么,他倒是又想起一事不得不问上一句:“奕王殿下,还有一事,昨晚禁军排查,发现内廷副总管刘德夏无故失踪,不知殿下或殿下的下属,可有见过他的踪影?”
“猴子,你可见过?”周敞早料到刘德夏失踪之后必定有人追查。
内廷副总管都相当于朝廷四品的官职了,无故失踪无人问,那才是古怪。
瘦猴神色亦无半分波澜,躬身回禀:“回王爷,奴才昨日未见过这位刘公公。”
“本王也没见过。”周敞也跟着答复一句。
唐茂丝毫未有怀疑,该问的也都问过,躬身告辞。
“好,唐大人辛苦。”周敞挥挥手将唐茂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