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不过刚才在提到建万寿台的时候,奕王心底深处就冒出了一个想法。
周敞不愿参与,现在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银子嘛,永远都不够。父皇的七十大寿要热闹要排场,要建万寿台要花银子,那都是应该的,不过还有一处也要花银子,那也是应该的。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如一起议一议。”
临帝也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当初之所以答应给了“太宰幕首”这个官职,实在是听信了端王和溆国公所说,奕王别的本事没有,想些名目来赚钱还是可以的,让他挂个名,不必做什么,但只要肯用心出几个好点子也就够了。
周敞是要将上一军:“父皇,南方洪水,年年水灾、年年隐患,甚至已经是祸患,实在应该早建堤坝,永绝后患。”
建什么不是建,皇帝既然能挪银子建万寿台,就能挪银子建水坝。
“这……”临帝懵住。
这什么意思?
为什么好端端在寿宴上提起此事?
存心找不痛快?
荣王觑着临帝脸色,抢先开口:“九弟想法虽好,朝中众臣又何尝没有设想?但都是国库空虚的缘故,多年未能施行。今日乃父皇万寿,就不要提这等让父皇为难的要求。”
工部尚书贾瑞向来少言寡语,这时候也跟着附和:“是啊,若是有银子,早几年也就建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虽然银子是个难题,但是奕王殿下的想法是好的。”溆国公顾炎却突然也插言进来,且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说出倾向周敞的话。
周敞这么说只是为了堵众人之口,已知朝廷没银子,她也没那个能力,犯不上参与。
但她这边打退堂鼓,奕王的意识却冒出来:“父皇七十大寿要办,南方水坝也要办,两件事情不冲突。若国库空虚,又何来的银子建万寿台,若有银子建万寿台,又为何没有银子建水坝?”
这不过是明摆着的事儿,却非要人当众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