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跪成一地的丫鬟太监,与阴沉着脸盯着他们的梅勒嬷嬷……等,直直绕过屏风进到内室,只见早上还好好的柔则,此刻脸色惨白的昏迷在床。
“王爷……姐姐她失血过多还没清醒,胡太医行过针,正带着人在旁边的耳房熬药。”宜修起身福了福礼,然后对胤禛转述了下柔则的情况,但更多的事,她没敢开口拱火。
毕竟胤禛此时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周身的杀意如若实质,这种情况不尽量低调,恐怕会被其无差别攻击迁怒。
坐到床榻边摸了摸柔则那惨白的娇颜,半晌才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妾身赶来时姐姐情况太危急,没来的及问什么,就一直守在内室陪着姐姐,所以,妾身也不知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宜修在知道柔则腹中孩子保不住,韵安院和青玉苑对上时,就眼疾手快的钻进内室,生怕被卷进这场风波中。
事实证明,自己这个行为很正确,装傻与真不知情相比,后者更能完美应付掉王爷的怀疑与试探。
“嗯~,去将方嬷嬷、梅勒嬷嬷…………宁氏及其陪嫁丫鬟都喊进来。”面对宜修这显而易见的撇干系行为,胤禛心里恼怒非常,但随即又想到宫里那孝顺的弘晖,终是什么也没表露出来。
柔则腹中的孩子没了,弘晖就是他眼下唯一的子嗣。
为了弘晖和王府的颜面着想,他也不能随意下了宜修的脸面。
当然,能如此沉住气,是他清楚柔则这事不是宜修动的手,毕竟为防弘晖那事再次上演,他在各院都加派了不少眼线。
作为重点关注名单中的一员,他当然知晓除了请安出院外,宜修每日不是泡在小佛堂念经,就是在给弘晖绣荷包、腰带、裁制里里外外的配套衣裳,根本没有任何异动的情况。
“是,妾身这就去。”宜修闻言福了福身,就迈步到外堂到,原本除了丫鬟太监就只有嬷嬷的外堂,此刻挤满了王爷的莺莺燕燕。
同端、齐、宁三位侧福晋相互见了礼,宜修才柔声道:“宁妹妹,王爷让你带周儿和杜鹃进去见他。
还有方嬷嬷、梅勒嬷嬷、春华、夏语……小桃,你们都赶紧进去见王爷”。
见宁侧福晋一群人乌拉拉的走进内室,宜修才又对高无庸道:“还麻烦高公公让小太监去耳房催催胡太医,王爷也等着要问话呢”。
言罢,便施然然的坐到宁侧福晋刚才的位置,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慢慢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