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儿,对于乌拉·左朵势力的打压,这次就到此为止,以免将狗逼急了,反伤到晖儿你。”烛光通明的养心殿内,胤禛放下朱笔,边揉着因批改奏折而酸痛的手腕与小胳膊,边漫不经声的同另一书桌奋笔学习的弘晖道。
虽然他对贪官向来都是严惩不贷,但他的种种行为也是讲究策略的,如乌拉·左朵这种外戚贵勋,在明知一竿子打不死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啥也不顾的蛮干。
对于这种错综复杂的贵勋势力,他们再敲山震虎后,应该以更沉稳的心态慢慢打压他们,用慢刀割肉的方式消耗他们大多数实力,直至最后的毙命一击。
毕竟,现在这天下都是他们父子的,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炮制以乌拉·左朵为首的这只硕鼠,实没必要为了早一点解决他们,而立于危墙之下。
“是,儿臣遵命。”弘晖没有半分迟疑的领命,他本就没准备将乌拉·左朵往绝路上逼,毕竟宜修她终是出自于乌拉那拉,别看她如今对乌拉那拉家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但真将其逼到末路,宜修也不可能不疼惜。
所以在左朵将缺额的银子补到户部后,他就收拢了大部分布局,只维持着表面的打压,等到胤禛喊停,他也就正好顺势撒手。
当然,胤禛现在心态之所以能这么平稳,也得亏前几年自己搞的那些小玩意,帮着康熙挣钱填盈那空荡荡的内库与私库,让胤禛现在国库有银钱可划拉,没落入到原本国库空的连老鼠都不愿去的囧境。
否则这会,别说劝自己慢慢炮制那群硕鼠,胤禛自己都得带头杀疯掉。
弘晖这般痛快松口,那原本有一肚子解惑话的胤禛一顿,随即又释然的轻笑了声,跟在先帝身边启蒙的孩子,先天见识就是不同的,拥有这般聪慧机灵却又肖父的太子,真是他此生的福气啊。
更露骨些,他与弘晖是长生天安排的最佳父子搭档,不论是从年龄的相差,还是政治核心的共同观点,注定了他们不会因权力与立场决裂。
说不定,还能成为流传后世的父慈子孝佳话,同其他互相倾轧的皇室,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正畅想着, 敬事房的徐进良硬着头皮端着绿头牌进入,跪下轻声哀求道:“皇上……已经酉时初了,请皇上翻牌子”。
若不是太后身边的竹息姑姑又来敲打他,直指他没做好本职工作,徐进良他是打死也不敢在此时进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