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宜修一心向着乌拉那拉氏,自己肯定不会管她们姐妹间的相争,但从弘晖此前的种种表现来看,宜修简直是仇视乌拉那拉氏与自己,这般情况下,自己也便没有办法稳坐钓鱼台看她们相争,反而得下场拉偏架帮柔则。
“皇额娘这话就太过折煞儿臣了,皇后……没照料好后宫,皇额娘帮忙照料着,儿臣该感谢皇额娘才是。”胤禛边讲眸中边快速闪过一抹失望,虽然自入宫后,柔则行事每欲让自己失望,但数年的结发夫妻情分,让他潜意识里十分信任柔则。
如其她宫,或多或少都被安插进了自己的眼线,唯独景仁宫他给足了信任与自由,还不动声色的配合景仁宫,加固着景仁宫在后宫的绝对地位。
唯一一件没如柔则心意之事,便是改弘晖的玉碟,但弘晖这小子主意大、性子犟,自己可谓是软硬手段用尽,他就是死咬着不松口。
犟持到最后,是先帝看不过眼,越过自己直接下旨立弘晖为皇太孙,这个情况下,自己除了接旨外,又能再做什么?
再逼弘晖只能搞的父子失和不说,连先帝也会认为,自己此举到底是冲弘晖去的,还是冲他表示不满,要逼其立自己生母德妃为后,向天下以示自己各方面的合法性。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全心信任,得到的却是皇后纵容华妃残害沈眉庄,坐视沈眉庄婢女四处求救不出声,冷眼旁观沈眉庄去死。
暂不提沈眉庄病死对自己前朝布局的影响,就光光四处叩门求助这事,仿如宿命般居然又一次在自己后宫上演了。
他不知晓当时柔则在想什么,但自他得到消息后,仿若一下就放下了什么,但毕竟多年情分在,又有太后帮忙扫尾描补,他便默默的冷眼旁观。
不过暗底里也命令血滴子动起来,尽快将沈眉庄染病一事的所有插手人员找出来,他忙完前朝政事后,抓个空闲时间一并都收拾番,紧紧后宫众妃嫔的皮,免得她们闲的没事干专给自己找事。
“不过皇后身体不好,天天处理宫务扰神着,怕是更加伤身体伤精神,要不让皇贵妃协助着一块处理宫务,减轻减轻些皇后的压力。”眼见太后要开口替柔则讲好话,胤禛赶忙抢先一步道,这事是他思虑再三的决定。
自己让柔则的地位超然太久,给的机会太过多,以至于柔则一步步试探、一步步逼进的没了分寸,也是时候划下一条线,告诉柔则不能越线,否则他不敢想象柔则能失规矩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