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姐姐这话谓实冤枉人了,奴婢自侍奉到贵妃身边后,时时刻刻都恪守着规矩,何曾有过故意去为难过谁的事?
春菱姐姐在御花园遇到我家主子,不上前行礼问安,还故作没瞧见加速跑开,可是许多小主、娘娘们亲眼目睹的,这等无视主上又犯上的行为,我家主子只轻拿轻放的罚跪春菱姐姐,全都是顾忌两宫的交情呢。”颂芝轻描淡写的随口解释,此次在拿春菱杀鸡儆猴前,她们早已备好妥体的供词,就算太子殿下真下场拉偏架,也保准让其沾上一身腥。
当然,若这杀鸡儆猴之计真起效,让太子殿下因顾忌皇贵妃的安危,而"心平气和"坐下同二爷好好和谈,那是最好不过的发展了。
“简直一派胡言,春菱自十三岁入潜邸后,从未有过任何有违规矩之事,连皇上、太子都夸过春菱规矩好,反倒是你们翊坤宫上上下下都横行霸道,所以,与其说春菱失了规矩,还不如说是被栽赃陷害了。”剪秋闻言被颂芝气的失智,这倒打一耙的嘴脸实在太难看了,以往看翊坤宫和景仁宫互相掰头时,她们只觉的热闹和出气,可真身处其闹局时,才发现翊坤宫的人真真是手狠又无耻啊。
眼见颂芝不服还要犟嘴,宜修不愿继续听这口水管司,直接不耐的阻止道:“行了,东西放下你们赶紧走。
剪秋你去看看医女来了没,莫白耽搁时间吵嘴”。
虽然年世兰这草包平日里贯爱打直球,阴狠做作的手段压根不带掩饰的,可一旦真动起心眼,也就摆明人早做好后手了,既然如此,何必争一时嘴上输赢,打蛇该直击其七寸呢。
目送走气焰嚣张的颂芝一行人,剪秋憋屈的凑上前道:“主子,刚才应该让颂芝也在咱们宫前跪足两个时辰,方抵春菱在翊坤宫所受羞辱”。
“这有何意思,年氏针对咱们是因为年羹尧和年家,你去毓庆宫将今日之事完完整整讲与太子,太子知道该怎么教年家学做人。”宜修扯了扯唇冷笑道,原只想将此事归为后宫妃嫔之争,将战局控制在后宫之内,但人要上赶着寻死,她也不好不成全其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