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见情况不是很好,赶忙让剪秋去毓庆宫寻弘晖,不管是从私情还是大局出发,此事都需要身为太子的弘晖来坐镇,
毓庆宫,弘晖刚将今日太傅布置的功课完成,正拿着八旗改革的折子修描着,琢磨着由哪位皇叔那支开始。
除了要顾忌满八旗子弟的抗拒,最重要的还是不得越过雍正底线,他这个阿玛啊,拿他那些兄弟是当吃人的柴狼虎豹般防备,囚禁在府邸时都得派眼线日日盯着,更别论放他们出来参论朝政。
若不是自己祥瑞人设立得牢,为大清带来了巨大的改变与好处,只怕是在刚提出这个建议时,他就得走弘时的旧路--被雍正排斥、放弃。
可哪怕如此铺垫,他最近也没少遭雍正敲打与约束,幸而自己手里握着康熙离世前交付给的人脉与势力,不是当初那谁都能揉搓两把的三岁孩童,只要雍正有意想改革……愿意让自己施展计划,哪怕速度慢如蜗牛,他也还是愿与雍正成一段父慈子孝的佳话的。
毕竟雍正已年愈半百,登基前身子骨勉强算康健,但其勤于政事太过,短短几年时间,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可控的颓废,不好好保养身体早睡早起少忧思,真会同历史传闻般累死于伏案之上。
“殿下,出大事了,冷宫那位年答应在景仁宫用染毒的发簪行刺皇上,现在皇上已因中毒昏迷了。
现在太后、主子及后宫其她小主们,都聚在景仁宫,望殿下赶紧赶往景仁宫坐镇。”剪秋跟着小太监一进入内殿,便忙不急待的将事情陈述而出,比起皇贵妃还真心实意的担心皇上安危,剪秋满心满眼想的是太子可有望借此顺利登基。
太子之位再牢固,也不可能有天子之位保险,特别是有理亲王这个前例摆着,以至她每日陪主子礼佛时,都向佛祖祈祷保佑太子早日登基。
“什么?”弘晖闻言惊的手中折子都掉落于地,年世兰不是爱惨了雍正,她怎么会刺杀雍正,还有便是年家虽遭贬斥流放,但真正被处死的只有年羹尧一人,偏远旁系更是连遭受牵连都未曾。
有这些旁系帮衬、打点,年家日子虽苦,但也不会没有盼头……只能等死啊,年世兰这一出又是搞什么鬼,总不能是蠢的只想带九族一块下去陪年羹尧!
见剪秋答不出什么,弘晖招来自康熙去后,便在毓庆宫荣养的梁九功,让他去彻查年氏近来同谁往来,又是谁鼓动年氏弑君妄上的。
一迈进景仁宫,便被殿内肃杀而又紧张的气氛缠上,顺着血腥味望去,那弑君的年世兰已经自载,而戎装齐具的御前待卫们也持刀护卫在雍正两侧,软榻上昏迷的雍正此时已经苏醒,正虚弱的由高无庸伺着服用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