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

伴随着沈安在轻描淡写冷漠的问话落下，许千叶一怔，随后猛然抬头，“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烦请前辈教我！”

沈安在一时沉默，有些无奈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问出那三个字。

“我……”

他本想说出拒绝的话，可看着少年那双充血的眼睛，以及依旧浮空，楚楚可怜的女童。

他心软了。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善心泛滥之辈，但一想到这个小家伙，到头来甚至宁愿放弃自己妹妹的性命，也没有选择杀死自己，他就实在无法对他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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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因果……一饮一啄，难道皆是定数？”

他凝望长空，长长出了一口气，闭目久久不语。

砰、砰、砰……

在他闭目时，许千叶一下又一下磕着头，目光坚定。

“哥哥……”

小芸在空中看着自己哥哥如此卑微，不由双眼朦胧，泛起了泪花。

而伴随着她情绪有起伏，一缕缕寒气竟然更加强烈了起来。

“好了别磕了！”

沈安在被这磕头声弄的有些心烦意乱，冷声呵斥。

“大的小的竟都是这般德行。”

骂了一句后，他转身就朝着庭院内走去，同样带走的，还有漂浮在空中的少女。

“别跟上来！”

许千叶刚刚想起身，便又跪了回去。

他皱眉有些没明白。

眼前合欢宗的老魔前辈……说的什么？

大的小的竟都是这般德行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边，沈安在一边将小芸弄睡着之后放到床上，神识扫过外面依旧跪着的少年，不由的心中叹气。

无论是慕容天还是老三，性子都倔的气人。

也就景雪能让自己稍微放心一些，现在这个许千叶，看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就是不知道以后又会给自己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罢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步是一步的路，以后的事交给以后的我再考虑吧。”

他摇了摇头，专心开始施针压制起了小芸体内的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