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叫他们先说!”
那捕头刚要插嘴,就被黄云子训斥了一顿。
“大人,我等本来就是世代承继的河工,这云江堤也都是我们祖辈负责建造的。我们平日里的工作,也就是维护修养这大堤。
可是自三年前开始,朝廷便不再拨付云江堤的经费,我们也只能勉强维持。到这次云江堤多处决堤,衙门又觉得是我们问题。
我等冤枉啊大人,这几年我等早就已经没有了收入,仅有的一点点钱也是我等求爷爷告奶奶从各处求来的。
就这,我们还维护着云江堤的正常运行,直到这次水灾,云江堤不堪重负,多处漏水又是我等抛家舍业,舍了命才没让大堤泄崩。
可是如今,这衙门的老爷们却说是我等贪腐了朝廷拨来维堤的银子,才让这次云江下游被水淹,我等实在冤枉啊,求大人做主。”
那一群河工边说边哀嚎,等带头的河工说完,许多老河工已经掩面而泣,一众河工跪了一地。
“春安县的捕头,为何到洪安县来抓人,你的缉捕文书呢?拿来给本官。”
跟在季安身边的洪安县令此刻也站了出来,这个老马真是会找时候,偏偏在知府巡视的时候搞这个幺蛾子。
“回,回禀大人,小的出来的时候来的匆忙,一时间忘了开具缉捕文书。”
“忘了!你既是捕头,可知这没有缉捕文书,那可就是动用私刑了。”
为了给自己的这位把兄弟收拾烂摊子,洪安县令此刻,也不得不表现的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不过以知府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这位知府大人也就是个昏官,大概率也就是和和稀泥,自己再从中调和两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动运私刑?哎呀,原来这么严重,这岂不是知法犯法了,我还以为这是个小事呢。
皆如此,左右,给我拿下此寮。带进知府衙门大牢,细细拷问。”
季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拍手,对着洪安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你很不错,我很看好你的模样。
惹的跟着季安的黄云子等道门弟子,一个个都憋笑不已。身旁跟着的诸多衙门下属也是,一副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的样子。
“黄云师兄,师尊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可是有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