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问你,这笔银子你收到了没有,花到了哪里?”
“季知府,下官早晨来的着急,未曾吃饭,如今脑下混乱,记不清了。”
郑仁和眼见季安如此,直接也是耍起了光棍,反正有修安侯在,这个雷也不能光让自己顶。
“季大人,你可能是刚到地方上为官,这里跟图文馆可不一样,绣云府的规矩,季大人可能还不了解。”
此时眼看时间就要暴露,被季安怼的不敢说话的张卜也是不得不接起了话。
“绣云府的规矩,绣云府的规矩就是本官发现了贪污之事也不得过问了,你一个小小的白身,身上既无功名,又无勋爵,也敢站着跟本官说话。”
“季安,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想让我给你跪下不成,你要知道这绣安府可不是你的绣安府。”
“那是谁的绣安府?是你的绣安府?还是绣云侯的绣安府?”
“知府大人息怒,下官记起来了,这水利款确实发过。不过其中之事比较复杂,还请大人容下官私下禀告。”
“不必,将郑知县之话,记录在案。”
“好好好,既然大人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绣安侯吧。”
“我现在是在问你!”
季安一声怒喝,吓得两人都是一个激灵,头上更是冒出汗来。
“既然朝廷发了钱,这钱又没有用到该用的地方上,你又说不出来,钱去了哪里,那本官只能暂且将你收押。
等本官上书朝廷,同时行文大理寺都察院与工部,让朝廷的有司衙门给我一个明断。”
“季大人,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令,这十八万两银子,可是我一个人敢拿的。”
“哦~你的意思,这银子是你们拿了,除了你拿还有谁拿,记录在案。”
“大人既然查过,自然也该清楚。这水利款都是由工部发出,首发到省里,再由省水利衙门发到我们手里。
季大人,既然要问,不如也到省里去问问。”
“本官自然会问,春安县本就临近云江,朝廷每年都发下河款,你们不但不治理河道,反而连河工的钱都扣了下来,更是导致这次绣云府大水灾。
你们是不是想趁着这次,水淹绣云府,再低价收买百姓的田产。你可知这次光绣云府水灾,就死了多少百姓。
郑仁和,你们罪恶滔天啊,将我的话记录在案。”
“知府大人~”
“季大人~”
郑仁和跟张卜此刻也已经呆住了,只能连忙呼叫,妄图翻找底牌。
“画押吧~”
…………
“大乾律第十条第五条,罪犯不再口供画押,立杖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