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切，对于你，对于我等，没有任何意义。”妄行见黄烽陷入了沉默，它再次咬了咬牙，冲着黄烽嚷着。

当然，它的言语也唯有黄烽能够听到，于其他人而言，这不过是一只狸花猫冲着黄烽喵喵直叫。

“你小子欠扁是吧？让你那逼猫安静，小心爷把它捶成肉泥加餐！”黄烽旁边那桌，几位大叔喝的醉醺醺的，其中一位借着酒劲儿，冲着黄烽嚷着，并指着妄行比划着手势。

“找死！”妄行恰巧也在气头上，它当然不能让它憋了一肚子的火撒在黄烽的身上，便扭过头去冲着身旁那一桌的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仅仅只是在眨眼间，那一桌的人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喂，不想干了你？这桌没人上什么菜？”没等黄烽反应过来，他的耳畔便传来了老板娘呵斥店小二的声音。

“奇了怪了，这桌什么时候上的菜，还喝的有酒？”那位店小二也是疑惑的直挠头，他好像也是突然忘了方才那一桌有人的事实。

“老师，你做了什么？”黄烽怔住了，他头一次见到自己的老师如此的盛怒，以及，老师展示的它先前从未使用过的权能。

它将那一桌的人尽数抹去了存在，也就是说，除了不受影响的他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存在再次回想起他们。

就好像，他们从未活过。

“人族是脆弱的，因为衰老，因为病痛，因为一些难以预料的变数死掉，就像你看到的这样，被众生所遗忘，被整个世界所遗忘。”妄行还是不死心，它想掌控黄烽的思绪，想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把握于手掌心之中，“你心中想要的新人族，不会因病痛和衰老而生离死别，真正意义上的永生。他们的心中大同，没有冲突，同样也没有战争，只有恒久的和平，这难道不是你之前想要的吗？”

“我……之前想要的……”黄烽并未与妄行对视，他默默抬起了头茫然的望向了依旧是一头雾水的店小二，他收拾着已经被妄行抹去存在的那几位喝酒的大叔方才还吃着饭的餐桌，“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去一个他们注定会去到的地方……”妄行的神情中流露出几分狡黠，它狞笑着，冲着黄烽回应道。

与此同时，区别于“有”之外，存在之外，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