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于攻击具有适应性？”黄烽望着眼前硬接了夜羊连续三记抡击的怪物，丝毫不因她的攻击受到任何的影响，不禁恍然大悟。

而夜羊的面前，那头怪物无声的拖着身躯，再一次的凭蛮力将夜羊扑倒在地上。

而这一次，夜羊并没有反抗，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怪物，在它那双已然无神并失去光泽的眼睛中，她望见了自己的过去，以及，弃她而去的双亲。

若非契蚀教，她也早已在那寒夜中化为孤魂野鬼。

“做个交易怎么样？”那头怪物并没有如愿的咬在夜羊的脖颈处，它冷静了下来，愣在了原处不再动弹，而它的身畔，妄行踩着小碎步来到了夜羊的面前，它端坐在夜羊的胸前，轻声低语道，“无论你对于你的双亲是何等的态度，我，都能满足你的愿望。”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夜羊抬起头看向面前端坐在它胸口处的妄行，望着它那双如黑洞般深邃的眸子，不禁发问道。

夜羊能够感受的到，来自妄行身上的，一股她难以描述的气息，让她难以抗拒。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仰你的神明，并非缘于感恩，你渴望祂能满足你的愿望。”妄行将夜羊的心思毫不掩饰的披露出来，它那双眼睛像是能洞察一切，什么东西，都瞒不住它，“但你是否真的想过，你的这等妄念，你所信仰的神明，又真的能满足，又是否真的有能力满足？”

“你在质疑我所信仰的神明？”

“不，你误会了，我在否定它们，否定你所信仰的神明。你口中的神明，它们同样畏惧虚无，而我，便是虚无，是它们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