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九天玄女作为司徒云梦干姐姐虽然一直守护着他们的宅邸,但重楼身为一介魔尊却甘愿护佑整个太平镇的安宁!
难怪从前朝到当朝,改朝换代,妖魔频出,却无任何邪祟敢犯太平镇,太平镇几成世外桃源!
一切……竟是魔尊重楼暗中守护!!
罗睺义愤填膺地道:“你可还记得?一年多以前,你为纪念你和飞凰公主的成亲周年之礼,邀请了一大帮六界人士去韩宅见证你俩的无双之恋、天赐良缘!”
“可曾邀请过我的君父?!”
这一点,冷夕承认他确实考虑欠妥,但他也有苦衷,却不便对罗睺言明:
因为当日邀请的人物大多是各大武林仙派的掌门和前辈,与魔尊重楼乃是敌对关系,而自己彼时的功力却仅地仙水准,万一这两拨朋友不对付打起来,他带着灵力尽失的妻子又如何制止得住?
好好一个喜宴,没准就成了别人的丧宴!
所以冷夕(韩夜)没有邀请重楼赴宴。
罗睺却不懂这些,他激动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替重楼鸣不平道:“君父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你既称君父为友,缘何家有喜事、广邀众人,却视君父如无物?!”
“你不邀请他就罢了,他拉下面子去你家做客,你又是怎么招呼他的?你且说说!!”
经罗睺提醒,当日重楼拜访韩宅的情状,冷夕总算完全记起来了:
……
……
……
韩夜忽听冥冥之中一个刚武的声音传到耳边,道:“剑魔,本座也来了,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吗?”
韩夜在喧哗的人群中放眼看去,终在正堂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披着黑袍,混在人群里完全感觉不到其存在。
韩夜便用蜀山传音入密之法传话道:“哼,你这丧门神,可别再找我比武了。”
那人冷然一笑,黑袍下的嘴角微微一扬,道:“你没什么灵力了,比起来没多大意思,顶多切磋一下招式,而且,你手上的魔族刻印那天就已经消了,本座要找你也不大容易……本座此来,无非见见故友。”
韩夜闻言笑道:“我在这里安家了,没事来找我喝酒吧。”
黑袍男子却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是问道:“朋友?”
“朋友!”韩夜微微一笑,目光里带着坚决。
“哼。”黑袍男子双手环于身前,道:“看起来你挺忙的,做你的事去吧,本座自便惯了,不必管。”
于是,韩夜又携自己的爱妻招呼其他人去了……
……
……
……
化身冷夕的韩夜万万没料到,竟是因为自己招待不周,致使重楼伤及自尊、黯然离去!
可那日亲友实在太多,难以照顾周全,一个人又能关心到那么多人吗?
他自问不能。
罗睺却指着冷夕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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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君父何等尊贵?十地群魔无不俯首!”
“我君父何等强大?纵横六界无人敢敌!!”
“他拿你当朋友前去赴宴,你却怪他不请自来!还骂他是丧门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尽管冷夕知道自己当时只是调侃重楼,并无任何不尊重之意,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重楼因此怪他毒舌,他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没好好尊重朋友。
所以,冷夕三度陷入沉默,无话可说。
罗睺并不会因为冷夕的沉默而停止释放他积攒已久的怒火,宣泄道:
“当然,这些细节君父都没告诉我,是我自己去了解的!”
“君父自人间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开心过!郁郁寡欢,沉默寡言!我屡次要去人间找你麻烦都被他拦住了……”
说着,罗睺拉下胸甲,露出胸口的伤痕对冷夕道:“他为了让你过上太平日子,甚至不惜将我重创,这些伤都是君父造成的!他还放言,如果我敢找你麻烦,他便将我碎尸万段!这些你都知道吗?!”
冷夕当然不知道,他也不愿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辩驳,但仍是忍不住问道:“我明明和他说过没事来找我喝酒啊!又没有排斥他,他不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从罗睺的述说里,冷夕感觉到还是有点不对劲。
因为在冷夕眼里,尽管自己做得不对,但重楼也不该这么小家子气,配不上他魔界第一高手的身份,故而有此一问。
罗睺却冷哼道:“所以说你虚伪!假客气!我君父不爽为何要告诉你?既然你都把他侮辱到这个份上了,他不杀你全家已是仁至义尽!”
“……知道他回来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冷夕确实也想知道重楼回去说了什么,缓缓点头。
却听罗睺恨恨地道:“君父只和我怅然说道,人魔有别,他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强行待在一起。赤诚相待,便已足矣。”
“既然太平镇终得太平,你韩夜也不缺朋友,他以后便不会再找你比武了,也不会再打扰你的人生了。”
“听到了吗?他对你绝望了!!”
似乎是装了足足一年多的怨气,罗睺继续倾泻道:
“韩未央啊韩未央!你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