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叫犯错之人,趟床上足月有余,便已是轻饶了。
“你不可再如此依偎于我怀中,来——站好。”
季祈永撇了撇嘴,心中不甘,却也乖乖站起,只是手中仍紧攥着秋庭桉的衣角。
“永儿,若再站立无象,便需跪下了。”
秋庭桉本想怜他辛苦,不忍苛责,但见其站姿散漫,终是面色一沉。
果然,小鹌鹑一点不经吓。
手指立刻缩了回去,站的笔直,规规矩矩,“对不起……”
秋庭桉没理会季祈永的示弱,依旧严肃的
看着他,却并不急着说话。
季祈永本是胆小,何况又因着秋庭桉训斥,心里已是惴惴不安。
被秋庭桉盯得,更是难安。
终于在季祈永受不了之前,秋庭桉还是不忍心,先出声了:
“论及事实根本,你我初衷各异,何谈相抵之说。”
季祈永内心明镜,深知秋庭桉从无加害之意,然自己之过,却实实在在伤了师父的心。
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又惧于即将到来的责罚,疼痛的记忆,让他心头一颤。
秋庭桉洞悉其心思,唯有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
“永儿,我与你阿翁已有所定议,未来半月时光,你需随他老人家潜心学礼。”
“此间种种,我与序政皆不得插手,全权交由你阿翁教导。”
“一切遵循,昔日师徒共守之规矩,无有偏颇。”
“可听明白了?”
季祈永怔怔凝视秋庭桉,见其面色凝重,绝无戏谑之意。
良久,他缓缓垂下眼帘,唇边轻咬:
“是……永儿谨遵翁翁与师父教诲。”
“也罢。”秋庭桉柔声细语,轻轻将季祈永揽入那温暖如春的怀抱之中,“今夜且安心休憩,明日则需勤勉向学。”
季祈永依偎在秋庭桉怀里,“那…师父……可不可以……”欲言又止,眼神飘散。
秋庭桉伸手捏捏季祈永的耳朵,有些不解其意,却又觉他神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