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尚在鼎盛之时,他就出生了,并且不止一次的,出入镇北王的府邸,与如今的北凉王,更是有过交涉,小时候还常常在一块玩呢!
只是,很小的时候,李天策给他的感觉是贪玩、不学无术,可没想到,在李氏危机的时候,这个在他看来,必死的小世子,竟然能遭受这样大的磨难,强行将李氏给拉了回来,重回巅峰,并且!其成就…更是盖绝千古。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李天策还记不记得他,估计!两人现在就面对面的站着,恐怕也认不出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就凭咱们这些人,此次恐怕……凶多吉少。”几个屯长的战斗热情,明显没有那般高涨。
这一次,山越大举进攻,还与益州战乱有关系,山越人觉得,益州大乱,必然无暇顾及于他们,他们就能趁着这个间隙,在益州狠狠地搜刮上一笔。
“诸位,莫要再说了,都下去好好准备吧!”李银朱叹气一声。
几个屯长面面相觑,没在多说什么,纷纷往府外走去。
“大哥……”李珠珠朝李银朱喊了一句,“我在城门处,抓了几个细作。”
李银朱闻言,大步走了出来。
“细作?”李银朱在李天策等人的身上扫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便是让他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他总觉得眼前之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其身上的气质,也是颇为不凡。
“珠珠,将人放开。”
啊?
李珠珠惊诧,“兄长,他们都是细作,将他们放开,他们可就跑了。”
李银朱一瞪眼,“胡闹,你可见过这般有气质的细作吗?”
“气质?我可没发觉这些家伙的身上有什么气质。”李珠珠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的让人,将李天策等人身上的绳子解开。
“诸位,实在抱歉,现在山越兵,已然快兵临城下了,我让这个丫头,去查细作,诸位又是陌生人,故而…就是误会了。”李银朱抱了抱拳。
李天策却是觉得好奇,“李大人,你如何断定我等不是细作的?可万一我等就是呢?”
李银朱苦笑,“我与山越人,打过上百次的交道,对于山越人的脾性还是颇为了解的,几位看着,应该是习武之人,气质也是颇为不凡,身上没有山越人的野蛮。”
说着,又看向了黄符,“还有这位先生,一看就是书生,嘴里更是带着益州本地人的口吻,如此!焉能是细作呢!”
“不过,我越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外乡人了,三位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曾经,山越人作乱,专门打劫过往的路人,来越城的人,九死一生,久而久之,就没人敢来了,李银朱不相信眼前三人不知道越城的事,故而!对其也是警惕了几分。
李天策回道,“我等自然是镖局的打手,这不…遭到了主家不公平的对待,失手杀了几个人,流亡于此,而且!如今正值蜀军与北凉军大战,我等怕被抓了壮丁,便是来到了此处,投奔李大人。”
“还请李大人,莫要嫌弃了我等的身份。”
谈吐之间,李天策的身份,已经让李银朱觉得,眼前之人,绝非普通之辈。
他看李天策的目光,更加的仔细,终是将心里的疑惑,给问了出来,“这位兄弟,咱俩是不是见过?”
面熟,实在太面熟了。
只是熟在那里,他一时…是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