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秋微微叹息。

“大概与你说的差不多，但也并非你想的那般。”

“为师这么些年，其实遇到这之类的人并不少，如宗门长老对为师的敬仰，门下弟子以本尊为目标刻苦修行，甚至你师叔慕离都是类似的心思。”

楚宁挠头：“啊？慕离师叔也喜欢师傅？”

姬清秋笑着轻敲楚宁脑壳。

“想什么呢，简而言之，单单就是一个强字。”

见楚宁仍然疑惑，她继续开口。

“倘若为师并非现在修士，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实力平平天赋平平，仅仅就如同魔宗数不胜数的弟子一般，寻常人等根本察觉不到，也不会注意。”

“就如为师所说，当你站的位置越高，像这般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对于他们而言，很难去用好坏来判断他们，只能以他们的行为去作为一个准则。”

“若做了过分的事情，那就是恶，自然该受到惩戒。”

“若是没有，那于他们而言，为师的强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如同为师身为宗主，能让全宗修士自豪这个魔宗弟子的身份，甚至还能砥砺修行，那便是善。”

楚宁思索片刻，有些疑惑。

“所以师傅觉得今天周瑜衿的所为是善的？”

姬清秋继续开口道：“于本尊而言，她道心坚韧，固然出手狠辣，可到底修行和成果摆在这里，她未来对魔宗的贡献很大，那便是善。”

楚宁只觉得心哇哇凉的。

“那周瑜衿这般对弟子，师傅还这么说.......”

姬清秋笑着捏了捏楚宁的脸颊：“可对为师而言，那便是恶，毕竟伤了你，为师难道不心疼么？”

楚宁总算察觉到了差别。

一个本尊，一个为师是吧？

一个站在你魔宗宗主的角度，一个站在我师傅的角度？

用得着这么复杂嘛，就咱们师徒两个啊，你就帮着弟子骂两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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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秋捧住楚宁的脸，眯起眼睛。

“为师其实也没有必要跟你讲这么多的，毕竟一开始因为你师姐，受了伤的人是你，错在她的身上。”

“为师和你解释，不是让你去原谅你师姐，或者说去接纳她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心思，你如何做，都不会牵扯到为师怎么待你。”

“只是日后，你免不得要碰到这些事情，倘若有如同周瑜衿这般的人走到你的面前，对你说出相似的话语，你该如何处理？”

“甚至因为你做了错事？”

楚宁挠头。

“师傅这话说的，我就跟在师傅旁边，哪会有师傅说的那种人？”

姬清秋微微一笑，抬手便是一手掌管山河。

宗门各处，无数弟子抬首望向那投影。

楚宁一脸疑惑。

“师傅，这啥也没有啊？”

“若是为师说，方才里面所记录的，是你在天魔宝地和各个魔影对敌的影象呢？”

楚宁闻言一愣。

“啊？”

“那岂不是说，方才弟子练剑饮酒......”

姬清秋眯眼而笑。

“模样倒也俊朗。”

楚宁猛然绷直身子，恨不得在地板上抠出一道地缝钻进去。

我特么......

那么傻逼的画面被这么多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