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戴维安一个人快乐的洗澡洗去一身的海腥味。村正今天给士郎上加强班去了，他得以独享浴室。

随着一盆水从头顶泼下，戴维安如同一头驴一般发出了畅快的叫声。而就在这时候，卫宫宅的浴室门开了，戴维安的鼻子动了动，然后感到意外的问道：“她们居然能让你进来，是你打赢了其他所有人吗？”

这么几句话说出来，阿尔托莉雅笑了，她也开始缓缓地清洗身体，戴维安倒是因为洗的差不多了，所以先一步进浴池里泡起来了。

“没生理反应的吗？我这样的大美人就这么在你后面清洁身体，结果你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阿尔托莉雅对他的调侃大抵如此，戴维安歪了歪头，他说自己这点儿定力还是有的，而且反正都是他的了，其余的都是琐事儿。

“你现在倒是有你其实是个大美人的自觉了啊。凯卿倒是在你五岁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件事儿了，在那段略微和平的时间里，他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儿。对于要把你伪装成男人这件事儿，他一直是很怨念的。”

戴维安说罢已经开始放松自己的身体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他对这件事儿当然也是有些怨念的。倒不是说别的，而是对于阿尔托莉雅不得不隐瞒起自己的性别，放弃身为人的幸福，成为伟大之王的事实感到无奈和怨念。

他的心绪都在这弥漫的雾气之中被拉回到了遥远的记忆之中，戴维安的记忆是叠加的，他的记忆越长，曾经的过往在那之上所占到的比例就会越小。

虽然他不会完全遗忘就是了，有些东西就是遗忘不了。例如对父母未能尽到的责任，对桂妮薇儿的愧疚，对阿尔托莉雅的感情，和摩根的纠缠，有些东西无论经历多少时间都是很难忘却的。

这个时候他脸上一疼，转头一看是阿尔托莉雅略带不满的正拽着他的脸。阿尔托莉雅也感到意外和不满，自己就在身边，他这是发什么愣啊。

“好了好了，进来泡一会儿然后一起出去吧，泡太久可是会头晕的。”戴维安这么说着，然后阿尔托莉雅就入了浴池，但她还是忍不住吐槽都是灵子构成的身体了，头晕个什么啊，更别说她们本来就是超凡之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