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袁灵玉还未跟昭贵妃结亲,便是真结了,他是御前伺候的小太监,自有师爷爷做主,可不归后宫统管,自然用不着巴巴的贴上去,顶多是在人回城后过去见个礼,表示下尊敬罢了。
左向松识趣的转移话题,“不知蜡烛的制作进展如何?”
“听宋小童生的意思,蜡烛已经制作完成了七八成。”
左向松下意识道,“进度这么快吗?”
他记得,现在距离小刘公公上次到宋家村,好像还不到十天吧。
这么快就做好四五百盏了?
小刘公公先前也不是没有这个疑惑,毕竟这东西要是好做,也不至于宋家村独一份儿了,可当时他想着去看看也不碍事,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也好叫别人知道他是在正经做事。
但是这会儿左向松这么一问,他莫名就觉得今天这个时机未免也太巧了些,宫里十之八九的巧合都是人为。
那今日呢?
师傅曾说过,宋不辞不是普通的稚童,他从未怀疑师傅的说法,更不敢轻视宋不辞,毕竟他八岁的时候就能借力打力,阴死想要欺辱他的老太监了。
借力打力?
小刘公公面色阴沉的敲击着杯盏,所以,宋不辞是否早就将他算计了进去?
……
“宋小童生今日可还好?”
次日大早,宋不辞睡意正朦胧,便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中他想,还好他昨日坚持吃了能使体弱的药,否则还真架不住小刘公公的回马枪。
“多谢公公惦念,托公公的福,”宋满堂恭敬行礼,“小五情况稳定了许多,只是还不能下床,故而不能跟公公见礼,望公公海涵。”
“不妨事,宋小童生的身体最要紧,”小刘公公说罢,看向眉眼柔和的宋满堂,“咱家瞧着你礼仪周全,可是正经跟人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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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过奖了。”
宋满堂低眉顺目,“民女从前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跟着府上的嬷嬷学过两年规矩。”
“原是如此。”
简单搭话后,小刘公公说明来意,“昨儿咱家回去后,夜里怎么都睡不安稳,这不,赶早就想过来看看。”
“但又想着宋神医昨儿夜里只怕比咱家还辛苦,于是专门从城里又请了几位大夫,看能不能给宋神医搭把手。”
他话说的漂亮,但宋满堂也不傻,“民女替弟弟谢过公公关怀,正好青伯他们天亮才回去休息,那就有劳几位大夫了。”
他们进去的动静不小,但并未能吵醒宋不辞,此时的他躺在床上,面色比昨日好看些,却也只有一些,整体看起来还是没什么血色。
而且不知是不是小刘公公的错觉,他打眼看着,总觉得不过一夜未见,宋不辞圆润的脸都跟着削瘦了几分。
莫非是他多心了?
“如何?”
他忍不住出声询问,“宋小童生可有大碍?”
几个被小刘公公请过来的大夫轮流把脉后,派出其中的长者回话,“回公公,小童生的旧疾本就容易复发,加之情绪大起大落,我等不擅此症,只怕还需宋神医助其要好生将养些时日。”
小刘公公又看向其他人,几人的回答也都大差不差,甚至有几个痴迷医术的还试图拿宋不辞当病例研究肺疾。
但是直到他亲眼看见蜡烛作坊满满当当的莲花蜡烛时,小刘公公才彻底相信,昨天宋不辞请他过来确实是巧合。
“这……”
小刘公公打眼看过去,“咱家怎么看着,这些蜡烛似乎已经够数了?”
“实不相瞒,这里共计六百六十六盏莲花蜡烛,”带小刘公公过来的宋大山解释,“六百盏是陛下的孝心,剩余的六十六盏是草民等对太后娘娘和陛下的敬意。”
“只愿太后娘娘,凤体安康,松鹤延年!”
小刘公公疑惑,“你们既然早就完成了莲花蜡烛的全部制作,为何却只跟咱家说完成了七八成?”
“我等自当竭心尽力助公公完美完成差事,”宋大山意有所指,“但何时完成,却由公公定夺。”
小刘公公眸中的笑意多了几分温度,出宫不易,可若是差事未成,他便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