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日是因为走出了暗族，很长的时间离开了暗族的环境，所以才会产生叛出暗族的想法。

像暗月之中，一生都在暗族的人，即便是她成为了圣女，即便是她承受了无边的折磨，却还是愿意留在暗族，为暗族而奉献终身。

暗月更像是一条锁链，牢牢的拴住暗日这个已经内心趋向自由的人。

暗族成功了。

暗日留了下来。

“我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何要留下来，是为了月儿？还是为了神灵？”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为了我自己。”

“无数次午夜梦回，我都会梦到自己在暗族之外的日子。”

“我那时候也有所爱的人，想要和她成为相伴一生的道侣，可是自从回到暗族之后，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了资格去爱她。”

“即便是我成为了大帝，我也没有选择我自己人生的能力。”

暗日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之中甚至带着悲怆。

陆野心中有些复杂，他起初在这里听，是不舍的这一个大帝的灵魂，那可是大帝的灵魂，完全可以给自己当主魂。

上一世暗星那位大帝，直接被九天大圣拍的连真灵都没了，让陆野都心疼的不轻。

在暗日的身上，其实一直都有三条锁链。

一是家族。

二是神灵。

三是妹妹。

哪怕是在和陆野大战的时候，暗月的一声“哥”，都让暗日止不住的分神。

他也是有情感的。

可是正是因为情感，就这样的三条锁链，可以将一位大帝死死的锁住。

陆野就牛逼了，上一世他有八道枷锁，死死的套住他的一切，所以上一世活的一塌糊涂，即便是成为了天尊，即便是成为了世间的第一人。

“好在，现在你解脱了。”陆野开口说道。

暗日沉默一下。

笑声，从火焰之中传来。

“哈哈哈，是啊，现在的我，解脱了。”

“暗族，我尽力了！”

“神灵，我尽力了！”

“月儿……对不起……”

火焰猛然旺盛，道果被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