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只有更夫还在外面走动。
杜永煜看向在床上打坐的任瑞,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位白日里一直笑嘻嘻的少年,此时面色却有些细微的痛苦表情。
明明是在打坐,应该较为轻松的,可却给人一种痛苦、紧张感。
白日里休息时,已经睡足觉的杜永煜有些睡不着,没看懂任瑞是什么情况,也就不再关注。
起身走出院子,在村子中逛起来。
某种程度上,他现在也算是艺高人胆大,并不怕遇到邪祟。
腰悬宝剑,就这么在村中走着。
村子不大,没一会儿,就发现村子中的祠堂此时还有光亮。
杜永煜见此,便往祠堂去。
村子的祠堂不算大,只有一间屋子,杜永煜所见光亮,就是祠堂神龛上的烛光。
走进祠堂一看,首先看到两根大红烛在燃烧着。
祠堂里点蜡烛再正常不过,可在杜永煜看来,这两根蜡烛却有些不同寻常。
感觉不应该点在祠堂里,而是应该点在洞房中。
再一看神龛上的神像,也不是什么神仙之像,而是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形象。
泥塑的女子端坐在一个迷你花轿中,即便只是一个泥像,还隔着帘子,杜永煜也能知道,那女子应是个极美丽的。
正在他观察迷你花轿中的女子时,那泥像女子似乎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一瞬间,有一种对视的感觉出现。
杜永煜见此一惊,再看去,发现一切如常,眼前就只是个普通泥像,并无特殊之处。
正此时,杜永煜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出现,猛然一回头,便见村长正无声无息的站在祠堂门口看着他。
此时的村长,虽然外貌没什么变化,可在烛光的照耀下,脸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令人不适。
与白日那个带人宰客的形象判若两人。
见杜永煜回头看过来,村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看去并不和善。
“客人,这么晚了还不睡,跑出来干什么?”
“村长不也没睡吗?”
“我年纪大了,睡眠浅。”
两人对视一会儿之后,杜永煜忽然指着神龛上的女子道:
“你们这敬的是什么神仙?”
“嫁衣娘娘。”
“这是哪一路神仙?”
“娘子山里的神仙。”
“真是神仙吗?”
“能保佑我们平安的,自然是神仙。”
“我看村里有不少年轻小伙,怎么没有失踪的?”
“客人真想知道?”
“看来你们这里真有问题。”
杜永煜说着,手已经放在腰间剑柄上。
村长见此,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往后退两步后,说道:
“你很符合娘娘的要求。”
下一刻,便见祠堂门口左右忽然各走出一人来。
不,不是人,而是纸人。
一男一女两个纸人。
两纸人出现在此,一齐看向杜永煜,皆是两眼放光,头颅在脖子上连续转动,一副兴奋的样子。
村长看向杜永煜道:
“客人,你将有喜事临头。”
那两纸人取出纸刀纸剑,一同上前,打算拿下杜永煜。
同时面对两个纸人,杜永煜面上十分平静,腰间宝剑出鞘,一个照面,剑光一闪之下,两纸人顿时被斩成两截,化为寻常纸人,掉在地上。
村长见此,先是瞳孔微缩,再是露出嘴里有些泛黄的牙齿:
“客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想来娘娘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