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逸心攥紧双拳,“卖饼如何?养子又如何?你饱读圣贤书,却不知天下大同。你饱读诗书,却不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枉读圣贤书!”
夫子面红耳赤,“你!你要欺师灭祖不成!”
朗逸心不屑一顾,“敢问夫子,师者,何以为师?”
夫子强压怒火,“传道、授业、解惑,可为人师。”
“再问夫子,王一文前日交给你的是何物?可是金银财宝?”
夫子哑然失声,王一文惊坐而起,“你胡言乱语!”
朗逸心嗤之以鼻,“再问夫子,你将坐席分为三六九等,九本经典整整教了六年,你授的是何业?”
夫子怒火攻心,“你!”
朗逸心放声大笑,“夫子莫急,学生还有一问。六年以来,学生多有疑问,夫子时而回答,时而不答。每逢学生追问的紧,夫子便戒尺相向。夫子,就是如此解惑的?”
夫子挥动戒尺,朗逸心抓起书本挡在脸旁。闷声响起,众人惊骇,朗逸心痛苦不堪。
“我来告诉你,师者,何以为师。”朗逸心扔掉书本,“欲为人师,先正己身。以己身为师,善为人师。万物互为师学,天道也。”
夫子七窍生烟,众人望着朗逸心,皆敬佩不已。朗逸心越过夫子,走到讲案之上。
“为人师者,无愧于人,无畏于天。当如清风,不慕名利。当如春雨,滋养万物。眼中无贵贱,无长少,无男女。”
夫子气急败坏,扔出戒尺。朗逸心侧身躲避,抓住戒尺,“我若为师,必为清风,照拂弟子。我之所学,倾囊相授,视如己出。”
“你给我滚出去!”夫子极力怒吼,昏厥在地。
朗逸心扔掉手中的戒尺,回到座位上,收拾好书本,转身离去,“若上学,只为了成为你这般人。那么这学,我不上也罢!”
顿时,教坊中传出雷鸣般的掌声。朗逸心刚踏出教坊,便苦涩一笑,“爹,孩儿不孝。不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了。”
朗逸心行走多时,不由被墙上布告所吸引。他看着布告,眼前一亮,“皇上英明,皇上英明!我要去长安城求学了,一文钱也不用花!哈哈……”
朗逸心将书包高高扔起,离开了紫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