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未亲眼得见,哪知是真是假?”陈雍淡淡地说道,“虽然金刀门不算什么强势,但仅凭他一个人,便挑了整个金刀门,未免也太……”
“是真的。”
不等陈雍把话说完,一直未曾开口的“黑执扇”狄陌却突然插话道:“此事府主亲口所述,千真万确。凌青所言不错,柳寻衣能平步青云,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你们不必在此讽刺挖苦。府主既命他为惊门之主,那惊门弟子便要视他为主,忠心耿耿地随其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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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狄陌都为柳寻衣说话,许衡猛地抬起头来,眼神犹豫地望着狄陌,脸上涌现着一抹说不出的难看,既有不甘,亦有愤怒。
“黑执扇,柳门主到了!”
就在东堂内众人各怀心思,暗暗揣度时,汤聪的声音陡然在堂外响起,只见他一路小跑地冲入堂内,朝狄陌拱手作揖后,便快步退到廖川、廖海身旁站定。
顷刻间,东堂内近千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东堂大门,众人无不屏息凝神,心怀一丝紧张之情。
片刻之后,面带笑意的柳寻衣慢慢悠悠地步入东堂,待他看到堂中竟有千人之多时,神色稍稍一愣,随即便又恢复常态。在千双目光的注视下,柳寻衣不急不缓地走到狄陌面前,拱手道:“柳寻衣参见黑执扇。”
“好。”狄陌爽朗地答应一声,朗声道,“日后你便是下三门的自家兄弟了,希望你能不负府主重托,用心执掌惊门。”
“是。”柳寻衣恭敬领命,转而看向死、惊、伤三门众弟子。
与此同时,狄陌的声音也在其身后响起,介绍道:“左边是伤门之主,凌青。右边是死门之主,陈雍。他们二人皆是府中悍将,在江湖中也颇有名声。”
“久仰!”柳寻衣与凌青、陈雍三人彼此拱手寒暄。
“那人是前任惊门之主许衡,你已见过了。”狄陌指着惊门弟子的方向,淡淡地说道,“他身旁的三人,是惊门弟子中的翘楚,汤聪和廖川、廖海兄弟。在他们身后,便是惊门麾下二百九十七名弟子。日后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你定要好生调教,严加管束,切不可放纵骄奢。”
闻听此言,惊门弟子纷纷面露不屑之意,但又碍于狄陌的威严,故而敢怒却不敢言。
“是。”柳寻衣目光扫视着眼前这些陌生的惊门弟子,心中不免涌出万千感慨,不知是喜是忧,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
“今日你初来乍到,下三门的弟子大都只听过你的名讳,却还不认识你,你何不毛遂自荐,也省的我枉费唇舌。”狄陌似笑非笑地望着柳寻衣的背影,淡淡地说道。
柳寻衣会意,目光平和地环顾着众人,拱手道:“在下柳寻衣,原是上三门休门弟子,今日初来乍到,还不太懂咱们下三门的规矩,日后还望诸位兄弟多多帮衬,柳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柳门主。”柳寻衣话音未落,廖川却突然开口问道,“不知你出身何门何派?师承何方高人?所练的是哪家功夫?刀枪剑戟、拳脚暗器,擅长的又是哪一路武功?”
廖川虽口称“柳门主”,但听他的语气却是分外嚣张,没有丝毫恭敬,再配之满眼不屑的冷傲神色,刁难之意昭然若揭。
闻言,柳寻衣微微一笑,他先将抱拳的双手垂放下来,继而目光淡然地直视着廖川,笑道:“本门主出身江陵樊虎门,师承樊虎门大当家赵通,所练百家功夫,博取千家所长。刀枪剑戟、拳脚暗器嘛……呵呵,本门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嘶!”
此话一出,东堂内顿时一片哗然。下三门弟子无不面露惊奇诧异之色,柳寻衣竟敢称自己所练百家功夫,博取千家所长,对拳脚兵刃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此等大言不惭,就算是狄陌,也不敢妄自夸口,自讨没趣。
看着面色清秀的柳寻衣,再听他的口出狂言,众人无不对其心生鄙夷,对其夸夸其谈、自吹自擂,无不暗自嗤笑。笑他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胡言乱语,口无遮拦。